那个矮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没有舔嘴唇,咽口水了,“哩个女仔都几掂啦,我觉得距比果几个都索喔。”
他们之间的对话说的我云里雾里,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那个矮胖子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都笑的堆在一起,用半白不熟的广东普通话说道,“小姐,你好啊,我姓刘啦。”
说完,伸出一只短胖手掌来,要和我握手。
躲开肯定是失礼的行为,但是矮胖子一脸色胚相,猪哥的样子实在讨厌。要是和他握手,一定会恶心死的。我把求助的目光递向他身后的荣淼。
荣淼起身走过来,不露声色的岔开了话题,又和胖子说了一大堆的“鸟语”把他送了出去。
然后回身关上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这种人太多了,有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皇帝。”
“没关系,”
我摆了摆手,吸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没那么容易吓到的。”
然后眨眨眼睛,调皮的说,“要是真的吓出什么后遗症来,荣老板会不会付我医疗费啊?”
“我当然会负责了,就怕赔个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和他说笑了一下,刚才的尴尬和不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接下来,他叫秘书端了两杯茶,我们开始讨论起关于策划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他的很多见地都很有道理,既有理论的依据,又有现实的经验。
或引经据典,或参考具体案例。不由我的兴趣也渐渐的提了起来,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也顺着他的思路,提出自己的看法。
“像这个例子,”
他指着桌子手下的一张资料表,“这位倪小姐今年28岁,名牌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现在在一所重高中任语文老师,每月薪水超过5000元,但是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哦,”
我侧头看去,资料上印着是一张文静带着书卷气女子的照片,“因为眼高于?”
“春雪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他微笑称赞道,“不过不止这一,还有就是她的工作太忙了。像她所在的那所高中,是在东都市郊一所封闭学校,一般只有月底才有二三天假期。”
“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约会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花茶,味道还不错,应该是新鲜的茶叶。
“对,”
他用手指了资料夹,“她相亲认识的好几个男友都是因为她工作忙,没时间约会,而打电话要求分手的。”
荣淼接着说道,“当然,这种女孩选的交往对象也是社会精英,人家肯定希望娶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这样忙的女孩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唉,女人太弱不会被重视,太强又被男人嫌弃。”
我叹了口气,拿起资料,端详起上面那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来。
“所以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相对男人来说,在这个日益激烈的社会中,相对弱势的都市女性,会有更多的烦恼。我们这次帮忙策划的这本都市女性杂志就要成为关怀这类女性的知音。”
“嗯,”
我甜笑着拿起另一本资料,说道,“这方面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那我们看这个……”
我们对着大叠的资料,继续讨论起来。
忙了一下午,晚上刚回到家里,李姐就和我说,郁蓝庭来过好几次电话了。
“春雪啊,听他的声音好像很生气。”
李姐小心的说,上次郁蓝庭发火的样子好像给她很深刻的印象。特别压低声音似乎在说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没关系,”
我笑着给她安慰道,“放心,我能应付他。”
“蓁蓁呢?”
我接着问道。
“她玩累了,刚睡着。”
“那我上次去看看。”
就在我要上楼去看女儿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雪儿,你今天去哪了?”
郁蓝庭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波澜。
“我去见一个朋友,办事情。”
我平静的回答,从他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正在压抑的怒气。
“哦,”
他的声调上挑“你在澜海还有很多熟人嘛。”
他顿了下似乎不想在这里和我纠缠,接着说,“你为什么不搬去我给你准备住处?”
“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没必要搬。”
我轻描淡写的应着。
“你住在别人家感觉还不错嘛,”
他的话语里已经明显能听出一丝嗢怒,我本来想忍耐一下,不想和他争吵,但他下一句话把我惹火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
什么,郁蓝庭!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这么说?一股怒气猛地冲上了头,忍不住对着话筒大声说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吗?”
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下自己的语调,“一个和别的女人当众亲热的男人,没有资格教训我。”
说完,就用力把话筒摔回电话上。我感到自己气的全身发抖,可几秒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我想也不想,用还在发颤的手用力拔下电话线,甩在地上。
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和已经有些发呆的李姐说道,“麻烦你把我照看下蓁蓁,电话就不用理它了。”
我快步走上楼去,扑到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
*** *** ***坐在梳妆台前,我仔细的打着粉底,涂上红莓色的唇彩,用眉笔描上淡淡的眼线。这些工作让略显憔悴的我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皮肤多了许多光泽,眼神明亮,嘴唇娇艳欲滴。
我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浴后有些蓬松的长发。在和郁蓝庭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之后,二天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先是害怕他再次冲到这里,告诉我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徒增我的心伤。
可是之后的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讯息都没有传来,难道真的和那个法国女人双宿双飞了?我暗自苦笑,这样的结果不是你离家出走前就知道的吗?
慕容春雪,你这个笨蛋,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可我还是几次忍不住要插上电话的接头,但每次骄傲的自尊都告诉我,这样做就是懦弱的小女人,是投降。昨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要接上电话,就在我用发颤的手指捏着水晶头,要插上时,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大脑瞬间就变得空白,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他来了?
我咬紧唇瓣,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几下,还是拉开了门拴。当我紧张的看向门外,脑中想着说什么时,才发现只是社区来收卫生费的管理员。紧闭大门,走回到沙发边,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楞了一会,然后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笑,可嘴边流溢出的只有苦涩的弯曲。
我居然会如此在乎那个男人吗!已经陷得太深了啊,慕容春雪……必须做个了结……我努力冷静下来,坚定的告诉自己。握紧的双拳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嫩白的掌心里。
可是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脆弱,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摆脱脑中纷繁的思绪,一向体贴的少羽哥也怎么都没办法联系上。荣淼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昨天下午告诉我说今天晚上在华府会所会有个聚会,他邀请我去做他的女伴,去散散心。
我一向讨厌这种无聊的社交应酬,和郁蓝庭结婚一年多,也只陪他出席过两次聚会。但因为现在心烦,再加上听说这次会有很多文化界的人士参加,主办方还特意请来了那个著名的女作家,《致橡树》的作者,我的最欣赏的当代诗人。
最后我还是禁不住荣淼的再三劝说,答应了去参加今天的活动。
只是我从家里出来,身边根本没有带礼服或者裙装。为了不在舞会上丢脸,我下午去街上买了一件可以穿的裙子。这袭宝蓝色丝绒的小礼服上身紧贴过我的xiōng部,xiōng口的衣料没有任何的修饰,正好可以勾勒出我天然的美好曲线。
然后收紧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同色的四指宽丝带,在左侧腰际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正好可以让我把手机别在腰带的外侧。裙摆到膝盖下一寸,刚好露出我的细长的小腿,也不会显得太短有失庄重。
后背微微开了一个小V字,露出背部白皙的肌肤,不失典雅的性感了一下。
为此我把自己的长发绾起,在脑后盘成发髻。
看着自己镜中秀丽的外表,因为满是心事而带出倦意的慵懒,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心烦也是一种美啊。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我还是将手机别在了身上,并和李姐说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把孩子丢在家里,晚上自己出去玩,想起来还真的觉得有过分哦。
开着小跑车,按着电子地图上的显示,我慢慢的行驶在夜幕下的澜海。两边的建筑灯火通明,阑珊光影把钢筋水泥的森林勾勒出层次不同的色彩,有的在光线下被映衬的夺目耀眼,有的隐藏在其旁边yīn影处不为瞩目;就如同生活在其中的人类一样,有人在炫目的舞台上,有人只能在yīn暗的角落里。
这里应该算是澜海的中心区域了,从两边漂亮的建筑和旁边装饰精美的店铺来看,这里应该是澜海的高档生活小区了,能在这里的会所应该会很气派的。
不出我的所料,几分钟后就,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黑白灰为基调的外墙上配合大量的落地玻璃,在周围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大。中间的朱漆大门上整齐的镶嵌着黄铜的半球,门楣的匾额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会所”数座射灯把整个大门照的明亮,彷佛正午的阳光直射,让人一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可以看出设计师想要突出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想融合西式的简约和中式的庄重。可他浅色的外立面加耀眼的门头却是使他的设计完全失败了。西式的建筑外墙让朱门亮彩变得暗淡,而红黄两色的正面也让简约的外墙变得俗气。整个建筑看起来不伦不类,正面的大门和石狮子非但不能给人庄严的气派,反而在现代风格整体建筑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浅薄。不过这倒是也应该称了主人的心意吧,毕竟能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过是有钱没地方花的凯子。
就在我坐在车子里端详着今晚要去的地方时,“哒哒哒”有人在有节奏的敲打着我的车窗了。转过头来,发现是荣淼,我披起外套,打开了车门。今晚的他一身浅白色的西装,配上他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倒也相得益彰。
他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冒出一句,“春雪,你真美。”
“呵呵,是吗?”
我掩口一笑,回道,“谢谢,你今晚也很帅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偌大的停车场上少说也聚集了上百台车子吧。
“我啊,是顺着春雪你的香味找到的。”
他说完还吸了下鼻子,满脸的陶醉状。
“讨厌啦,”
虽然知道是他的恭维,我还是禁不住暗暗窃喜,两腮腾起了两朵绯红。“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我走了。”
我拿起小手袋,转身走向会所的大门,冬日的夜晚还真是很冷耶。
“好了,别生气,我说就是了,”
他在后面追上来,赔笑道,“你看看满场的车子。”
“哦?”
顺着他的目光,我扫视了一下整个停车场,各式各样的轿车云集,其中不乏名贵的品牌。“怎么啦?”
我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场红色的车子不多吧,”
他用手指扫了一圈现场,“像你这种风格的跑车在澜海根本就没有第二辆,而且春雪从来不迟到,只要在我们约定的时候来停车场找一下,一定会找到你的。”
正想称赞一下他的聪明,一阵冷风吹过,“阿欠”我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似乎不够抵挡冬夜的寒风。荣淼也看出了这一,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我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快进去吧,几步就到了。”
说完转身走向会所的入口。
一进大厅果然变得舒服了很多,迎面而来的暖风驱散了一直包围着我的寒意,让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品位,里面的大厅还是布置的像模像样,巴洛克式的内厅廊柱上是黄铜的浮雕,柱子后面是黑色的墙壁,细细的水流在上面滑过,水样的帷幕上反射着大厅里黄色的灯光。
落在池中哗哗的水声,配合大厅里舒缓的音乐给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旎曼的乐曲就像流水般淌过来往的人群中。不过那飞溅起的阵阵的水汽让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凉了。就在我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荣淼在后面笑着催促着我快。我没有时间再想什么,也笑了笑,在门口存好了外套,步入大厅。
整个大厅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圆形小舞台,上面有个小型的乐队。虽说是小型的,倒是吹拉弹奏样样俱全,这样整个大厅就变成了宽大的舞池了。
荣淼看到一个大肚腆腆的中年人,就过去打招呼了。整个大厅人还不少,三五成群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想想无非是男人在炫耀财富权利,女人在争奇斗艳。
前面一个女子一身朱红色的晚礼服,正在几个恭维的男人中笑的花枝乱颤,掩口的手背根本挡不住她嫣红的嘴唇。xiōng前大开口的V字,让她雪白rǔ沟挤成了一道幽深的峡谷,一对肉球也随着她的放浪的笑声不时的抖动。引得几个男人不住的吞咽,同时更加卖力的讲着无聊的笑话。
我从旁边路过,一时间居然也吸引住了几个猪哥的注意力。当他们同时看向我时,那个女人对我明显露出了敌视的目光,然后马上转为勾人的媚眼,用甜腻的嗓音嗲道,“李总,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在非洲肯什么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嘛,告诉人家哦。”
在那个尤物努力吸引几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顿时,温暖的感觉随着棉垫的触感慢慢的渗透过来,好舒服啊。
一会音乐响起,是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看来主办人还有品味。我躲在角落里,在打发掉几只过来的苍蝇之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听着音乐。冷不防的抬头一看,熄灭了主灯的穹上原来闪亮的灯光变成了的繁星。
大厅的部正中心完全是玻璃铺设而成的,圆形的中空区域可以直接看到夜幕上的星斗,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设计。静谧的夜空加上优美的圆舞曲让我一时间忘却了周围旋转的人流,只是静静的浸在自己的感觉中。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美丽的春雪小姐跳支舞呢?”
一个彬彬有礼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
又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我刚想拒绝,突然发现对方竟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声音也很熟悉,“呵,”
我哑然而笑,原来是荣淼。我又一次沉湎在自己的空间里,忘却了周围的世界。
看我笑着摇头,他伸过来的右手回收四指,只用伸直的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说道,“NO,NO,NO。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当墙花?你可是整个会场最美丽的墙花哦。别忘了,你是来放松的,来吧。”
他再次展开手掌,做出邀请状,“今晚最美丽的墙花小姐,可以吗?”
他顽皮的眨了下左眼。
“呵呵呵。”
我被他搞笑的样子逗得不禁莞尔,无可奈何的把自己白皙的小手搭在他伸过的手掌上,优雅的起身,耳边响起欢快的春之声,随着约翰斯特劳斯悠扬的旋律,我俩翩翩起舞。这种社交的舞步我在法国早就学的滚瓜烂熟,绅士淑女的进退,如水的滑步,以及旋转时裙摆花瓣般的绽放。得益于小时候芭蕾舞的训练,在大学舞会上我曾是最美丽的舞者,只是今晚却还是没什么心情来跳。
荣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说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啊,”
我心中一惊,连忙调整自己的脚步,可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踏到,慌忙间流畅的舞步和音乐脱了节,一时脚忙手乱起来。偏偏这时他左手开始向上领,推动右手,我在脚步凌乱下勉强向右后方旋转360 度,可身体还是不住的要倒向他的身上。我努力的在双足上快速的变换重心,让自己看似优雅的完成了回旋。
“你在干什么?”
回复到正常的进退,我小声的责问他,xiōng部不断的上下起伏,刚才要不是我反应迅速,险些成了全场的笑话,当众跌倒可不是好看的。
“没有啊,”
他的回答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音乐的节奏到了,我自然要让我的舞伴成为美丽的回转彩蝶。”
虽然他说的好听,可那眼睛里全是恶作剧后的笑意。
“你……”
我咬住了唇瓣,不让刻薄的话出口,我可不想成为舞场上的泼妇,不过这个家伙气死我了。
“好了,我道歉。”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脸上明显的不悦。“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哦。”
“……”
我不理睬他,讨厌的家伙。
“春雪你不应该在和我共舞时走神哦,难道我就是这么差劲的舞伴吗?”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就差捂着心口大叫受伤了。
扑哧,我被他夸张的样子逗得再次笑了出来,看到他调皮的眼神,连忙低下螓首,掩饰自己面带酡红的娇羞样子。
不由的心情开始放松下来,脚下的舞步也注入了活力,原本僵硬的膝盖和手臂变得柔软,松弛下的身体开始跟随男伴的引导,腿部以上将身体稍向前撑,背腰稍微撑紧,配合着他,轻盈的摆动旋转。
不得不承认,荣淼是个出色的领舞者,在他不留痕迹的照顾下,我轻松的完成了旋转和下腰的动作。比起周围女子刻意的动作,我的舞步显得优雅而富有活力,引来一阵阵的侧目。
几只舞跳下来,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额头上透出薄薄得热气,刘海垂下的发丝粘在上面,有了一丝别样的妩媚。他体贴的问道,“要休息一下吗?”
本来以本姑娘的体力,这运动不算什么,可场中的音乐已经换成了悠长带着一丝醉意的慢曲,在这绵长夹着情欲的乐曲下,成双的舞伴们都由华尔兹的清澈流畅转成了粘腻缠绵的相拥。
看了面前的荣淼一眼,目光交错中,他的眼底燃着不易察觉的暗火,难道我要和他在这样的气氛下共舞?我的心底一颤,连忙头,接受了他的建议,转身走向休息的沙发,不再看他。
“恩”拒绝了几个上前邀请的男人后,荣淼拿着两杯饮料走了回来。
“谢谢,”
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透明酒杯,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传递过来。
紫红色的酒液清澈,在灯光下散发着红醋栗的光泽;在鼻子下轻轻的一嗅,新鲜水果的果香带着花香余韵随杯中热气袅袅而出。
“萨瓦热酒。”
我抿了一口温热的红酒笑着对荣淼说道。他看着我,不知道是红酒映出的绯色还是发热的面颊酡红,总之我脸蛋上多了几分艳红。
“没想到春雪对这个也有研究。”
他愣了愣,好奇的问道。
感觉着口中微酸的液体,我说道,“谈不到什么研究啦,只是留学的时候和朋友不知死活的去阿尔卑斯山玩,结果不小心迷了路,要是不当地山民的救助我和苏菲就要变成冰雕了。”
“那不是很危险?”
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好当地人很快发现了我们,看来穿艳丽的滑雪服还是有用的。”
我俏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喝了口杯中的热酒,带着几分回味的说道,“这热酒灌到我口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所以这个味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那么为了纪念你的冒险和获救,干杯。”
他笑着举起了酒杯。
“A ta sant é!”
我同样也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舞会的角落里,我们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暖和的热酒。不过二杯下肚,我开始感觉有些眩晕,这怎么可能,这么一红酒不可能难道我的。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荣淼,他的五官有些模糊变样,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PS:本章里那么高杆泡雪儿的办法不是我写的,我可没那么多花花公子的办法,感谢好友漂流街的帮助,你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