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阳隆丽子显然估算错误,白晨如果要砸她的店铺,根本就不需要找人。
白晨找的这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手上举着牌子。
每个牌子上写着的内容都有所不同,有的牌子上写着‘无良奸商,以次充好’。
有的牌子则是写着‘店大欺客,人微言轻’。
还有的牌子则是写着‘还我公道,以正视听’。
反正是各种的言辞激烈挑事抹黑,阳隆丽子一见这些人手上的牌子,脸色瞬间剧变。
“白先生,你做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丽子小姐,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白晨回过头看着阳隆丽子,脸上依旧是带着那般笑容:“你们阳隆金银的名誉辛苦建立起来的,我今日便要将你们阳隆金银的声誉直接毁掉。”
“你……”阳隆丽子的脸色更是剧变,白晨明显是有备而来:“白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们彼此彼此。”
白晨当然不是为了那一千多两的赔偿来的,白晨是为了打击阳隆金银的声誉的。
阳隆金银的银饰在长福县是出了名的,东瀛的银制品质量的确不凡,这主要是东瀛的出产的银质量极高的缘故,国内的银矿本就不多,而且出场的银质量的确比不上东瀛。
所以在竞争上,一直都处于劣势,白晨就是来挑事的,给长福县本地的金银商人,争取一些空间。
阳隆丽子的脸色阴沉,冲着身边的伙计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些捣乱的家伙给我赶走!”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动手了。
如果让这些人在门口站上半天的时间,估计整个长福县的人都知道这事了,以后她还怎么做生意?
现在可不似过去那样,现如今都讲究品牌效益,如果品牌砸了,那她这个生意也就砸了。
几个阳隆丽子的伙计,气势冲冲的冲向白晨的那些人。
可是,没等那些伙计动手,立刻就有一个举牌的,身材瘦弱的人倒在地上。
“啊……不好啦,阳隆金银的伙计打人啦……打死人啦……快来人啦……”
那几个伙计全都傻眼了,阳隆丽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当然知道对方玩的什么把戏。
阳隆丽子从店内走了出来,面对着白晨,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的得意,不过脸色却更加的阴沉。
“白先生,不如我们谈一谈如何?”
“不用,没什么好谈的。”白晨欣赏着这场自己安排的大戏。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已经开始对阳隆金银指指。
白晨另外安排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在人群里传播谣言。
“白先生,你这么做太过分了。”阳隆丽子当然发现了白晨安排的那些人。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白晨早已预料到的,他知道自己会如何回复他,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退货或者赔钱。
他这次来根本就别有目的,他是想要敲诈更多的钱?
退货或者合同上的赔偿,根本就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白先生,说个价钱吧。”阳隆丽子只能暂时的放软语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要先让这些人散掉,不然的话,他们阳隆金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今日就真要砸在这里了。
更何况,冲白晨这态度,明显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只要闹上三天的时间,那么以后他们就真要换招牌。
“我现在不要钱了。”
“白先生,继续这么闹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
“我觉得很好玩。”白晨用灿烂的笑容,回应着阳隆丽子。
阳隆丽子的脸色更加铁青:“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请衙门出面了。”
“请便,不过不要以为,只有你能有门路,你想用衙门的力量打压我,那我就用衙门对抗你,如果你想向朝廷施压,那我就用朝廷的力量与你对抗。”
阳隆丽子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有深不可测。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这个人并非自己之前以为的那么好欺负,更不是什么受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老好人。
此人的手段实在是高明,知道他们阳隆金银最重视的是什么,知道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
而且他绝对不是没有丝毫背景的普通商人,他现在的语气与先前的那个上当受骗的受气包完全不同,态度坚定语气强硬,非常的有底气。
“既然白先生是打算闹个鱼死网破,那么小女子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阳隆丽子轻哼一声,立刻吩咐下人去请救兵。
“去衙门报案,就说阳隆金银的人店大欺客,将人打伤,同时去请医馆的人进行验伤,对了,去找大唐日报分部的记者,把这里的消息传给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