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眼中竟是难掩喜色,眼眶中泪水盈盈,似是将要淌落。
“奴家燕灵儿,谢过白先生,请教这首诗叫什么?”
“《怨情》。”白晨意味深长的说道:“情这东西,听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珍重。”
“奴家谢过先生警言。”燕灵儿微微头,只是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白晨的话。
白晨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有些事情只有发生了,才会明白与后悔,就如青烟一般。
白晨看了眼青烟,青烟也有些了解的回了白晨一眼。
当然了,这些女子大部分并未理会白晨这首诗中的深意,依然你争我抢的向白晨示好献宠。
“先生,奴家喜欢那首《如花》,可否再弹唱一次?”
“《如花》虽为我作,不过这首曲子却是为青烟所作,该由青烟来演奏才是最佳人选。”
“先生说笑了,奴家这技艺,可不敢在您的面前献丑。”
“那不如我再演奏一首新的曲子如何?”
“先生请。”
众女俱都极为兴奋,她们多是才艺双全的女子,从年幼就苦修诗词歌赋,对于歌赋的鉴赏力更是不比文人墨客差。
先前她们就对《如花》爱不释手,只恨不得化身为《如花》中的女主角。
如今听白晨又要演奏新曲,却是个个都激动万分。
白晨的琴再次演奏起来,不过这次演奏的则是《朱砂泪》。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不同于《如花》的那种凄凉,《朱砂泪》则是更为委婉,虽然这首曲子同样代表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却又散发着一种极致的美感。
这是用剑谱写出的曲子,此曲之中散发着剑的锋芒,却又多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伤感,再多几分箫肃。
却见一女子刺足踏上案台,取下挂在墙上的饰剑,居然就那么的轻舞起来。
配合着琴声曲意,宛如一副如诗般美丽的画卷。
曲尽,剑止……
众女拍手叫好,白晨也是极其的喜欢那女子的舞剑。
“与我一同共舞一曲。”白晨笑道。
“先生还会舞剑?”那舞剑女子惊奇的看着白晨。
“略通一二,若是姑娘不嫌弃。”
“公孙大娘不敢,请先生赐教。”
公孙大娘!白晨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奴家为先生与公孙妹妹伴奏。”青烟坐上白晨让出的琴案前,其他人也纷纷取出乐器,为白晨与公孙大娘伴奏。
舞剑与比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剑带锋芒却不带杀意,巧如灵蛇又无獠,动如鹰击却无撕厉,霓裳轻舞,剑随意动。
众女看着白晨与公孙大娘的剑舞,却彷如真仙一般,那惊鸿一瞥说不出道不明的惊艳。
公孙大娘原本是对自己的剑舞极其自信的,可是渐渐的,她却发现,自己的节奏被白晨牵动,从最初的白晨配合,到后来的配合白晨。
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急时而缓,公孙大娘眼中灵光闪动。
白晨的剑舞,虽然没有女子的轻柔,却多了一份潇洒。
公孙大娘极力的配合着白晨,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不拘于形,只从于心,不拘于像,只随于意……”
白晨轻轻的念着,带动引导着公孙大娘的剑舞。
公孙大娘心神渐渐合一,身姿摇摆着轻舞着。
白晨轻笑一声,放声念道:
现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曲罢了,公孙大娘胸口起伏着,眼中却难掩喜色,与白晨共舞一曲,却让她的技艺大有长进,而且白晨还为她作了一首诗词。
“谢谢先生。”
“你与我一位故人很像。”白晨笑道。
在另外一个纬度,也有着一位公孙大娘,白晨在眼前的女孩身上,看到了那个绝世剑客的身影。
“先生,您的剑舞的真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