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蝶……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
“坚心长老,我对你很失望。”青蝶只是淡淡然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已经充分的表明了她的心情,失望!
青蝶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白晨说的那句话,力量从来没有正邪之分,真正的邪恶,源自于人的内心。
“那你就等着被剥夺神性吧!”坚心长老拂袖离去,难掩腾腾怒火。
剥夺神性,这对于一个拥有着神灵级别力量的人来说,是最为残酷的惩罚。
只是,对青蝶来说,信仰的坍塌才是最残酷的惩罚,神性被剥夺根本就无法激起她心中的一丝一毫的波澜。
青蝶放眼四周:“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
青蝶的语气已经不再如过去的那般冷酷与盛气凌人,反而带着几分疲倦与失望。
“我知道这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你故意留着魔源,没有直接杀死他,你故意在魔陵内对我说那些话,你是故意诱导坚心长老的,你才是最邪恶的那个,与你比起来,魔源就如同一只善良的羔羊。”
或许是心中的积郁,让青蝶的心情犹如溃堤的洪水,夹杂在言语中倾泻出来。
白晨笑盈盈的出现在青蝶的面前:“那三个老头中,他们彼此都有着自己的弱,而最突出的就要属坚心长老,他的控制欲与表现欲太强了,他希望什么都在他的控制之中,魔陵如此,封印如此,就连魔源都是如此,我的出现与举动,让他感觉到极大的威胁与危机感,如果没有他存在,你的老师和另外一个老头应该会觉得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你也会从罪人变成英雄,可是坚心长老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你和我挑战了他的权威,这才是最大的原罪。”
“现在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可是这毫无意义。”
“是你让我出现在你面前的,难道你让我出来,就和你沉默相对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你不敢接受的事实。”
“好吧,你继续说,可是这不代表我就认同你所说的。”
“这很好,至少你现在还未完全的绝望,还未完全颠覆自己的认知,坚心长老的心里所坚持的并不是正义,他所坚持的是自己的**,当然了,也许他以前把自己的**用在了好的地方,你看他到最后,也没敢对我出手,而是选择对你的惩罚,按理来说,我这个外人才是最应该被惩罚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对我说这句话,这更说明了他内心的想法。”
“面对你缺乏挑战的勇气,这并不丢人,我也缺乏这个勇气。”
“我也知道我很特殊,在你的眼里,我的特殊就在于强大的力量,其实我最擅长的是看透人心,勇气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胆怯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不管是面对我还是面对其他人,而你们真正的区别在于,有没有勇于面对自己的勇气,直面自己的心灵。”
“每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就会有不同的心理,一个商人选择利益,这是常理常态,如果他选择了其他东西而放弃利益,才是最被人唾弃的,一个战士面对敌人选择浴血奋战是常理常态,可是如果选择逃避,选择做一个懦夫,那么他就不配称之为战士,坚心长老呢?他是希望同盟的最高决策者之一,他本应该公平、公正,他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正义,而不是心里的**,我说的有错吗?”
“是,坚心长老同样让我失望了,那又怎么样?”
“回到最初的话题,既然他已经失职失责,而且他还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罚,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一个错误的判罚?就为了表现自己不动摇的决心?你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也错了吗?”
青蝶目光闪烁不定,不得不说,白晨的话动摇了她。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动摇的。
至少在坚心长老偷偷来找自己执勤啊。
可是坚心长老的表态,却让青蝶所坚持的东西坍塌了。
她曾经是那么坚定不移的信任与崇拜坚心长老的,可是现在,她所剩下的只有厌恶与唾弃。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想要你当我手下。”
“你不缺手下,你甚至可以自己去创造手下,比我强大的。”
“我现在还无法创造出真正完美的生命。”
“我也不是完美的生命。”
白晨笑着摇了摇头:“不,真正的完美就在于缺憾,而真正的不完美,恰恰就是太过完美,我所能创造的生物,要么就是绝对的善,要么就是绝对的恶。”
“绝对的善不好吗?这也是我曾经所坚定不移的追求的境界,我也希望我能够做到绝对的善。”
“当然不好,一都不好,绝对的善或者绝对的恶就意味着,很容易就被逆转,善变成恶,恶变成善。”
“这又是为什么?”
“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魔源算是绝对的恶吧?难道他也可以被逆转?”
“当然可以,既然终极绝望、终极恐惧都可以被希望与勇气所逆转,魔源当然也可以,可是如你我这般的复杂性格,才是最难以被魔种善或者恶所逆转的,就是因为这种复杂,才是真正的完美,追求完美其实是在追求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