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国大将手持大砍刀,骑乘着红枣战马飞速的掠过人群,所杀的却非兵将,而是战乱中奔逃的平民百姓。
那大砍刀上还有斑斑血迹,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正在他的行进方向。
那金国大将咧嘴笑起,露出一口的黑牙,双腿一夹,战马更快的冲过去,手中大刀凌空斩向那妇人。
妇人吓得瘫在地上,只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那把大砍刀。
周盘山夺下那金国大将的大砍刀,反手一刀,将那金国大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血污将周盘山的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周盘山却从始至终都没多看那刀下亡魂一眼,一直凝视着眼前的白晨。
“我们改变的不是历史,只是时间节。”
白晨双掌向着周围一推,百道剑光爆射开,周围所有的金国士兵在瞬间粉身碎骨。
战场似是在瞬间为之一凝,千百道眼睛看向白晨,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靖康之变不能发生,也不会发生。”白晨一步步走向金国大军的阵列。
周盘山则是背向着走入大开的城门之中,两人的心中都在这时候被激起了血性。
沿途的一切,都挡不住两个杀神。
只是两人所杀的金兵与整个战场的数量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金军阵前,立着几批高头大马。
完颜宗望指着前方:“兀术,可识得那人……好生勇猛,汉人何曾由此人物?”
完颜宗弼冷笑一声:“我女真勇士个个都有如此勇猛,而汉人中却只是万中无一,何足为虑。”
“那人倒是生的一身好功夫,谁去取他人头?”完颜宗望看向周围将领。
“末将愿取那人项上人头。”
大胡子大将驭马上前,抱拳喝道,完颜宗望头:“好!去……”
完颜宗望自然是信得过自己的女真勇士,能够立于周身的,哪个不是战将豪雄。个个手上都沾染了百余个汉人之血。
白晨抬起头,看到一个大将驭马冲来,抬起一拳便将那大将连人带马轰成血沫。
可是这一出手,但凡是看到此情此景之人。哪个不是大惊失色。
“那人是人是鬼?怎生的如此可怖之力?”完颜宗望大惊失色,骇然叫道。
白晨终于也看清了金国的帅将何在,脚步突然加快,不过沿途也不忘杀敌。
一时间,所过之处金兵无一幸免。个个俱都身首异处。
“快……快,挡住那人!”阵前完颜宗望与完颜宗弼大惊,立刻大叫起来,看着那人杀到近处,只觉得头皮发麻。
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粥都有一千亲兵保卫,全都是麾下死士,可是那人只是区区一人,却是杀气滔天,居然无一人能挡其去路。
不管挡在白晨面前的是一个还是十个,是一百个还是一千个。白晨只凭着一把斧头,便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白晨已经杀的双眼通红,身上也被染红,便似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可怖。
杀到那帅旗前不足百米,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粥终于慌了,立刻就掩旗撤退,若是让那杀神杀到近处,怕是九死无生。
白晨不急着扑杀上去,只是将挡在面前的金兵屠尽,将要杀。帅要杀,兵也要杀。
这些女真人看似骁勇无比,可是他们同样是人,是人都会害怕。他们也不例外。
也许白晨杀的人并不算非常多,可是却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脚步,甚至连放慢他的脚步都做不到。
……
夜色下,十几辆车子在金兵的押送下正驶向金兵大营。
这十几辆马车里载着的全都是赵家的帝姬、妃子,赵家徽宗无能昏庸,生性胆小弱懦。奸佞当道,朝纲败坏,国将不国,却将自己的妻女送予金人,任由金人凌.辱,让这些弱女子来担负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以苟求金人退兵。
赵多福与她的母亲韦贤妃相依偎在一起,母女二人在低声哭泣着。
赵多福本是徽宗赵佶最宠爱的女儿,可是在大难临头之际,却不顾父女之情,只求自保,将她连同诸多姐妹,还有他自己的妻女送给金人。
赵多福不过十二三岁,身在皇家,早早就已明白皇家无情,却未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沦落至被狼群环伺之境。
天下间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卑微、懦弱,乃至无情。
将自己的妻女送予敌人蹂..躏,只求自己苟活。
可是金人并无信义可言,前脚押着这些皇家的帝姬、妃子,后脚便兵临城下,不论老弱妇孺,皆是无情屠杀。
可笑那徽宗和一众奸佞还在痴想着金兵会守信退兵,史上最无能的帝王非他莫属,便是古今中外,也无一人能及得上他一分半。
“環環莫怕,官家定会救你回去。”韦贤妃如今还抱着几分奢望,轻拍着赵多福略显单薄的身躯。
只是,相比起韦贤妃的愚信,到此时此刻依然觉得赵佶会救她们母女脱离苦海,赵多福却要睿智的多,只是默默的依偎在母妃的怀中,泪洒满襟。
不会来了……父皇把我们抛弃了,他现在恐怕还躲在他的寝宫之中瑟瑟发抖着,他根本就不敢与金人开战,他只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