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血淋淋的手臂,被甩飞到了齐程的面前。
“掌柜的,我的茶凉了。”
张掌柜的脸色苍白无比,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当场。
齐程的脸色也不好看,死死的盯着白晨,半饷后,终于吭声:“你……你等着!”
只是,慕容秋水已经拦在了齐程的面前:“想往哪里走?”
“慕容,不要为难人家少门主。”白晨挥了挥手:“断他一臂便是了。”
慕容秋水没有半分犹豫,掌心如刀,横断而下,带着一道火焰,凌空挥出一斩。
伴随着齐程的一声惨叫,断臂横飞而出。
齐程连滚带爬的,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哎哟,看起来你们的少门主是走不动了,你们谁去通知下你们的门主,让他把你们的少门主领走?”
那些绝手门的弟子,逃命似的飞奔而出,谁也没胆子在白晨或者慕容秋水面前动手。
余堂主在白晨的手中过不了一招半式,便被废了双臂。
慕容秋水更恐怖,凌空便是一记火焰刀。威势强的可怕。
两个都是尖高手。他们这些只学了三脚猫功夫的人。说的好听是门人弟子,说的难听一,他们便是下九流的无赖混混,在两个尖高手的面前耍横,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啊……”齐程嘶喊着,依旧不忘提及自己的老子名头。
显然,在阿太城里,他老子的名字便足够响亮了。
他能够在阿太城横行无忌。无法无天,靠的便是他老子的名头。
别说是阿太城,便是蜀地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断浪刀齐琅的名号。
白晨没理会此刻已经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齐程,对张掌柜招了招手。
张掌柜的脸色苍白无比,他见识过江湖人的厮杀,可是绝对没有直接的面对一个江湖人过。
特别还是在对方明白了自己暗算他的意图后,张掌柜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噗通一声,跪在了白晨面前。脑袋重重一磕:“少侠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全是他们齐琅父子逼小人这么做的,全是他们。”
“来,帮我把他们齐琅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写下来,少写一件事,我便断你一条手臂,慢慢来,不着急,只要在齐琅来之前写清楚便行了。”
“是是……小人一定供认不讳……不不是,是小人一定会详尽的披露这对父子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半隐瞒……”
“人都死绝了吗?还不给我上茶!”
张掌柜的话没说完,白晨突然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一举动顿时让张掌柜心头一跳,他最怕的便是这种喜怒无常的人。
本来还存着一的小九九,此刻再不敢有半妄想。
不多时,张掌柜已经将绝手门这些年的劣行,一一列举出来。
白晨随随便便的看了一眼,便交给了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看着看着,脸色已经越发的冷酷。
张掌柜已经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有什么遗漏,而对方早已打听清楚,到时候自己可就劫数难逃了。
不多时,堂外已经冲进了一票人,全都是先天高手,为首的一个更是三花聚的尖高手。
“程儿!”齐琅看到自己的儿子伤势,立刻火冒三丈,眼中杀气腾腾的看向白晨。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阿太城撒野,还敢伤我程儿,今日老夫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还有你这小婊子……”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一闪而过,身形突然化作一团烈焰,疾冲向齐琅。
齐琅心头一跳,三花聚的高手!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身形急忙退后数步,躲开慕容秋水处心积虑的一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齐琅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来我阿太城挑起事端?”
“笑话,你们强抢我们丹药不说,还要信口雌黄,说是盗取你们的丹药,如今你们伤人不成反被伤,却还要赖我们挑事。”慕容秋水冷冷的看着齐琅。
齐琅心头气急败坏,心中暗恨张掌柜惹来事端,对方来头都没弄清楚,便向对方下手。
当然了,如果没出事,自然是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出了事,他第一个想法不是扪心自问,而是推责给他人。
“我儿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们为什么要下次重伤,断我儿臂膀?毁他前程?”齐琅想到齐程的断臂,心头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我们技不如人,你儿子会不会手下留情?”白晨反问道。
“我儿天性纯良,从不干杀人勾当,此次也不过是想索取一些钱财罢了。”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更甚,手中那张写满了他们父子勾当的纸张随手一掷射向齐琅。
“这么说,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咯?”
齐琅看到纸上所写,脸色更寒:“一派胡言!全都是污蔑!张掌柜,你敢污蔑我父子,其心可诛!死不足惜!”齐琅手中纸张一甩,直接飞射向张掌柜。
张掌柜想要求饶,可是无奈齐琅杀意已决,喉咙一甜,纸张如飞刃一般,切断了他的咽喉。
白晨和慕容秋水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正如齐琅所言的那般,张掌柜死不足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