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和已经不是第一次率军袭击村镇百姓了,对他来说,不存在怜悯,更不会去怜悯。
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妇孺,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为神策军添砖加瓦的鱼肉罢了,而能够死在神策军的刀锋下,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荣幸。
陈安和并没有掩藏神策军的行踪,而是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行进。
他已经分析过陆良镇,虽然距离沧州城很近。
不过以沧州城的兵力,哪怕是知道神策军要奇袭陆良镇,他们也不敢有任何作为。
这种毫无抵抗的奇袭,根本不需要六千神策军,给他一千人马,足以荡平陆良镇。
“陈将军,前面就是陆良镇了。”
陈安和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城镇。脸上浮现出一道残忍笑容。
“弟兄们,前面就是陆良镇,给我使劲杀,女人给我使劲玩,所有的粮草全部充军,个人抢到的财物,权归个人,杀!”
他们是血狼牙军,长期的杀戮早已将他们养成了残忍嗜杀的恶狼。
即便是亲人,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一块的肉食。
神策军顺着官道。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嘶喊着冲杀向陆良镇,眼看着前方的陆良镇近在眼前。
锵锵——
突然,一声突兀的琴声。打断了神策军的冲锋。
这道琴声就似洪亮如雷霆一般。盖过了数千人的嘶喊。
在这夜幕下。更是如同一道惊雷,令人心头一颤。
神策军停了下来,远远的看到。一个男子垂坐在路的中间,面前摆着一把长琴。
陈安和心头一怵,常年在战场上厮杀,养成了一种本能的感知。
他可以很清楚的认识到,一个敌人是否能给他威胁,而他也会本能的避开那些危险的敌人。
“杀上去,将他踏成肉酱!”陈安和并未前进,不过还是命令手下骑兵冲锋上去。
神策军骑兵在陈安和的命令下,立刻有十几个骑兵扑杀上去。
只是,一道尖锐的琴声再次撕裂夜空,那十几个冲锋上前的骑兵,毫无征兆的连人带马被撕碎。
血腥瞬间弥漫夜空,月色都像是被一层腥红弥漫。
如果是普通的两军交锋,甚至是高手拦路,被杀了十几个人,陈安和倒还不至于如此心悸。
可是这十几个骑兵,却是一征兆都没有,瞬间连人带马被撕碎。
陈安和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手的,这让他不得不慎重起来。
“阁下是谁,可知吾等何人?识相的便立刻退去,本将不予追究,如若不然!定叫你血溅当场。”
白晨抬起头,目光平淡祥和,完全不像是刚杀了十几个人的屠夫,脸上露出平静的表情,微笑的看着陈安和:“我是拦路抢劫的强盗。”
陈安和眯起眼睛:“原来是同行,这袋银子阁下收着,待吾等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白晨接过陈安和丢过来的钱袋,里面居然装着几十两金子。
只是,这显然不能满足白晨的需求,白晨摇了摇头:“不够,诸位若是想打此过,便要缴纳足够的过路费,不然一个也别想通过。”
“阁下该看出吾等非善良之辈,你莫要逼人太甚!”
白晨的脸上笑容依旧,只是透着几分冷意:“你觉得你们不是善良之辈,难道阁下以为在下就是善良之辈?”
陈安和心中怒火中烧,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阁下报个价,权当交个朋友。”
“果然是痛快人,和痛快人做买卖,就是舒坦。”
白晨站起身来,看着神策军,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笑容。
在夜色下,却显得尤为狰狞可怖,眼中杀气直射向陈安和。
陈安和座下坐骑,突然受惊一般,高高跃起前蹄。
“我的要价不高,就拿你们所有人的性命来换好了!”
突然,陈安和感觉周围破空声传来,却没有见到白晨如何出招,身体各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痛,咽喉处更是感觉到凉意袭来。
陈安和错愕的摸了摸脖子,血!
鲜血正从他的咽喉处狂涌而出,他想喊,他想叫……
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然后眼前一花,人已经落下马,再无半声息。
击杀魔头一人,获得功德10万。
白晨的脸上嗜血之色更浓,看着这数千的神策军,就像是饥渴难耐的饿狼,面对一群无主的羔羊一般。
白晨一出手便击杀陈安和,自然是因为他是这次进攻陆良镇的将军。
打人打脸,骂人揭短,既然是打群架,自然要先弄死带头的。
陈安和一死,所有的神策军立刻混乱了。
没有了指挥的人,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头脑一样,有些要冲上去为陈安和报仇,有些人则是想着逃。
踏上了鬼门关,就别想着逃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