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显得弥足珍贵。
比之第一首尤有胜出几分。
“白晨,众意难拂,本宗也很想再听一听你的脑袋里,还装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辈想听什么样的曲风?”
“哦?难道你不止一首么?”
“但凭吩咐。”
“你先前的两首歌,一首情恨绵延,一首潇洒快意。与你的性格不尽相同,我现在要一首豪迈畅快的。”
“酒来!”白晨大喝一声。又是一壶酒。
不过白晨饮了两口,却大呼不过瘾:“来烈的。最烈的酒!!”
这时候,一个葫芦丢到白晨手中,坐在最角落的高飞微微额首:“若是白兄不怕辛辣,便试一试我自己酿的千年。”
白晨酒力不高却好酒,千年入口,喉咙就像是要燃烧起来般,心血都在这一瞬沸腾。
只是辛辣之后,又有淳厚酒意回笼。
白晨的脚步已经开始颠,身子摇曳不定。
众人都在怀疑。这种酒态下,白晨是否还能唱。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奉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日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一首男儿当自强唱罢,所有少年侠士便如被燃了浑身热血一般。
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再没有一首歌,能够比之这首。
歌词恢宏壮阔,歌声苍劲浑厚。
再加上白晨本身就已经带着几分醉意,酒烧人心,最燃人志。
曲音落幕。众人依然回味无穷。
当世名曲都出自一些风流才子之手,所以曲风多是偏向抒情文采流向。
很少能有这种大气魄的曲风,不是那些才子不愿写,是写不出来。
心无大气磅礴。如何能写出这种高亢激昂。
当然了,各人有各品,有些人还是钟爱笑红尘。有些人则是偏爱男儿当自强。
一首潇洒一首澎湃,各有长处。难分伯仲。
程仙依走到白晨身边,清音妙语:“七月七秀坊铭舞动剑器。请君务必来前来。”
“额……”
白晨此刻脑袋有些混,酒劲上头,没说一句话:“抱歉……这酒……”
白晨突然狂奔出绣坊,找了个角落,吐了一地污秽。
白晨一走,这酒宴就清静许多。
原本众多侠士也有些准备,打算在七秀众多莺燕中一展所长。
如今被白晨唱了三首歌,恐怕早就勾走所有七秀女孩的心,现在上台恐怕也只会拿来与白晨做比较,谁也不愿上台。
这时,一个熟悉的铃声响起,白晨的脚步有些颠簸,彷如走在云端中。
只是本能的顺着铃声跟去,朦胧中,只见一群人在前方走动。
“公主,我们被人跟踪了。”阿花伏在阿古齐兰的耳边,同时目光向后瞥了眼。
阿古奇兰微微头,虽然身后那人,步履无章,看似醉汉漫游,可是其气息浑厚,显然是先天高手。
此刻已经入夜,街上行人稀少,一个先天高手跟着自己这么一大波人,明显意图不轨。
“先别惊动他,将他引到客栈才好下手。”
队伍很快就转变方向,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白晨的意识模糊,只是觉得铃声熟悉,还有那个身影像是在哪里见过,本能的跟随前方的脚本,脑子里则是浑浑噩噩。
“苗斋,好奇怪的牌匾……”
白晨看着那波人进去,再看这屋大门开着,应该是一家客栈,想也不想就跟了进去。
可是,刚进大门,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一股脑便趴在地上。
几个苗人汉子立刻扑上去,一把将白晨摁倒在地上。
白晨神志不清,看着那脸庞,与阿古朵极其相似。
“阿古朵……呃……阿古朵,我想你了……”
白晨想将那脸庞握住,可是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到。
“阿古朵?”阿古奇兰看了眼身边的阿花:“难道他认识我族中的人,错将我认作他人?”
阿古在苗人中的意思是蛇神,同时也是个姓氏。
而且阿古奇兰所认识的人里,阿古姓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当下起疑,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阿花,你可知道我族人之中,有谁名叫阿古朵?”
阿花托着下巴想了许久,然后摇摇头道:“没有,阿古是王姓,公主您的家族成员,总共就那么多人,阿古朵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若是有人名叫阿古朵,阿花一定知道的。”
苗人一向是女尊男卑,不论南苗还是北苗都是女子继承上位,男子辅佐外政。
而阿古王族总共几十口人,女子更是只有寥寥几人。
所以外人想要冒充阿古王族的成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了公主,会不会是哪位王族的大人,在外行走的时候,用的假名?”
“有这个可能。”阿古奇兰头:“那便将他浇醒,我要问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