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出造巨舰的郝风楼反而抽身出来,偶尔逛一逛船坞,变得有几分无所事事起来。
不过闲下来不久却是有消息传到了这里。传消息的乃是海防县令,这位县尊老爷也是流官,朝廷委派,姓程,程县令其实在郝风楼抵达海防的时候就曾来拜谒过,后来郝风楼忙于造船的事,也就不便来了。
当然,这位县令老爷不来,也是避嫌。
在藩地里做官最是引人注目,既不能违逆藩王或者公侯的意思,又不能太过亲近,你是流官,和他们走得这么近,是什么企图?
所以程县令也懒得来,他本是打定主意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是一些特殊日子,自己过来一趟走走过场,其他时候尽量矜持。
只是可惜,矜持不下去了。
出事了,出了大事。
这位程县令坐着轿子,到了这船厂,连忙赶到郝风楼的行辕拜谒,不过看到郝风楼的行辕,程县令不由摇头。
这地方太朴素,本来这里就靠海,天气潮湿,这行辕如此简陋,亏得这位侯爷还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递上名刺之后,郝风楼自然请他进去。
程县令行过了礼,忍不住又去偷偷打量这位侯爷,这位侯爷太年轻了,年轻得有点让人觉得不真实,不过气度却是有,尤其是端坐的时候,眉宇之间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气质。
程县令便笑着道:“侯爷在这里住得惯吗?海防离这里不远,不如侯爷到那儿去下榻?下官可以及早张罗,过几日就可以去住了。”
郝风楼却是摇头道:“这里倒是住得惯,我毕竟年轻,在哪儿都无所谓,程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看你神色匆匆,料来也是有事,到了我这里就不必讲那些官场的虚礼,直言无妨吧。”
其实程县令一直都在憋着,若是自己太过心急火燎,又显得不更稳健,传出去跌份,此时郝风楼都已经能够体谅了,他再不隐瞒,直截了当的道:“清化府送来的消息,交趾南部各县都反了,其中尤以广南、广平二府更甚,暴民们冲入了官府,杀了官军,抢夺了武器,又有一人自称姓陈,说是陈氏宗亲之后流落民间,乃陈天平堂弟,自称安南王……”
郝风楼听了,不禁苦笑,这交趾还真是事多,这才太平几天,又反了?虽然他知道朝廷有些不厚道,可是如今这一反,事情可就真正棘手了,不消说,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要震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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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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