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健甚至没有犹豫,立即道:“来,去请寿阳侯、樟树侯、虞城伯……”
他连续说了许多个名字,这些人既有他的旧交,也有不少是张家保举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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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这边,丘福与右都御史陈雄二人已是快马不歇,途径谅山,抵达了升龙。
这七八天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不过对丘福来说,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接掌征南大军。
好在以他的声望,这些都没什么,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随行的亲军已是拥簇着杨雄,招来了郝风楼、张辅人等,宣读了旨意。
旋即,几个人直接拿下,这几个人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差,且不说这丘福早就打好了关系,让这沿途不要为难,即便是没有打招呼,也没人敢对这几个人放肆。
所以即便是拿办,这些亲军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但准备好了车马,也绝没有上任何枷具,一个个作揖打恭,仿佛是亲兵一般。
带队的一个千户叫刘彦,刘千户嘘寒问暖,对郝风楼、张辅、沐晟几人可谓关怀备至,准备好车马之后,还特意前来询问,这车马是否舒适,若是觉得不妥当,另想办法。
面对这么个看押的武官,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张辅的脾气自然不好,他未必担心自己获罪,只是被押着回京,对他来说实在是没面子,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对得住自己的爹,想老爹在世的时候何等的清贵,自己反倒给他丢人了。因此在启程之前,他垂头丧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沐晟倒还镇定,当圣旨要拿他的时候,起先他还有些震惊,可是后来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洒脱起来。
启程的时候,他和郝风楼同车,看了郝风楼一眼,旋即道:“此番入京,有凶有吉,其实……未必就是坏事,无论如何,你不必担心。”
郝风楼笑了,看了沐晟一眼,道:“沐将军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沐晟哂然一笑,道:“你当老夫傻了吗?假若圣命只拿你一人,那么你便是真正的必死无疑了。现在拿了这么多,让我们几个陪你一道入京,可见陛下未必就真的怪罪于你。只不过……你也切莫过于乐观,这件事终究是太骇人听闻,即便陛下有其他的心思,你却也未必能高枕无忧。总而言之,一切都等入了京再说。”
郝风楼抿了抿嘴,舒服地靠在车里的软垫上:“是啊,入京再说,倒是因为我连累了大家,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沐晟摇头,郑重其事地道:“陈天平是死有余辜,你只是做了大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说句实在话,老夫很佩服你,假若是老夫,就没有你这般的勇气,终究……还是瞻前顾后啊。不过现在却不必瞻前顾后了,和你一道上了‘囚车’,想瞻前顾后也没了机会。”
郝风楼闻言,不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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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现在大家可以猜事情接下来是怎么演变了!哈,之前有人想到反弹这个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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