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可有事要奏吗?”良久。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心情却是异常的激动。
“王上。”不出所料,有人站了出来。乃是禁军都尉黎洪,此人乃是陈天平心腹中的心腹,陈天平命他掌握禁军,又命他诛杀李瑞。禁军在黎洪的整顿之下。如今已经有了一些模样,这三万禁军如今成了黎洪锦绣前程的敲门砖,同时,也是陈天平最大的依仗。
黎洪正色道:“臣听说有不法明军屠戮我国中百姓,此事臣已彻查,犯事的明军牵涉十几人,所杀的无辜百姓,死伤有数十人之多。这些百姓俱是良善之辈,本来王上光复安南。他们欢欣鼓舞,原以为能摆脱胡氏恶政,自此享受太平,谁知……”黎洪声音哽咽。
话音落下,不少的安南大臣顿时坐不住了,有人痛哭流涕:“臣也听闻了此事,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儒生们……”
砰……
这句话算是定了性,事情的本质不在于几个犯禁的官兵,问题的根子在帅帐里,是张辅等人放纵的结果。其实站在御史的立场,这也没有错,毕竟他是御史,负责监督,监督的当然不是安南人,而是大明的官军,至于那些阿猫阿狗,人家也瞧不上,但有机会,自然要骂一骂这些大丘八,这毕竟是他的职责,谁也挑剔不出什么。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只是因为这几封奏疏,却是引起了朝中的轩然大波。
朝中哗然,无数人开始抨击以张辅为首的明军,只是在这时候,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一月十九,这一日,又发生了一件惨案。
一个安南儒生因为喝醉了酒,在明军大营外怒骂,随后被愤怒的明军射杀。
此事一出,整个升龙顿时剑拔弩张,安南禁军立即出动,与明军对峙。
事情又报回金陵。
朝廷亦是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朱棣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他,他召见了太子和解缙等人,在暖阁里拿出了从安南来的奏疏,随即一动不动的看向朱高炽,道:“事到如今,皇儿怎么看? ”
朱高炽很明白朱棣的心思,犹豫片刻,道:“父皇,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他顿了顿,想好了措辞,又道:“问题的根子就在于,眼下双方是剑拔弩张,假若继续这样闹将下去,迟早还会有更多的矛盾,一旦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朝廷当如何处置?父皇,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陈天平终究是朝廷扶植起来的,一旦反目,朝廷的颜面只怕要丧尽了,可是为此而处置张辅人等,不免让人寒心,所以儿臣的意思,索性朝廷就撤军回来,陈天平在安南已经站稳脚跟,再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义,这样一来,朝廷还节省了粮秣,同时明军一旦离开,双方才能息事宁人,这是儿臣的一些浅见,若是说错了,还请父皇圣裁。”
朱棣抚案不语,朱高炽确实说中了他的软肋,这事儿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无休无止,最后真要闹到反目的地步,他倒是不介意再一次征伐安南,可是理由呢?即便是有理由,先是征胡氏,旋即又征陈氏,这确实说不过去,近来因为安南的大捷,使得番邦各国开始重新审视与大明的关系,不少藩国派出使节带着贡品来到了金陵,假若这个时候再闹出事来,这面子可就不太好搁了。
只是真要撤军,朱棣又觉得有些仓促,一时也是犹豫不定,他不得不看向解缙,道:“解爱卿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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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这几天呆在南昌,真的好累,每天要在外面跑,还要排队,晚上还得赶出第二天的稿子,吃的东西也不好吃,今天下午办完所有的事情就回家,要准备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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