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公说,如果你所说的情况是真的,那么,你将立下一个大功,如果你的情报有误,那么,后果也会很严重……”
“如果我的情报有误,那么,我愿意接受怀远堂的任何惩罚,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和怀远堂开玩笑的。!”
那边又沉默了几分钟。
“六叔公想确认你的身份?”
张铁知道,自己的这个消息事关重大。六叔公也不得不谨慎,哪怕已经有张阳亲自确认过一遍,六叔公还想亲自确认一下。
“那你让他问几个只有我和他知道的问题?”
“六叔公问。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你单独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和他最后一次见又是在什么地方,他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
那边直接问了四个问题。
“我第一次见六叔公是在宗人阁的祖脉堂,我给六叔公单独说的第一句话是——张铁代父亲张平给叔祖请安,我最后一次见六叔公事在宗人堂的大牢,六叔公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以后好自为之。莫要仗着怀远堂的名义为非作歹,否则家法难容!”
那边又沉默了两分钟。
“六叔公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会的。你告诉六叔公,三日后,我会再主动和你联系!”
发完这最后的一条信息之后,张铁也就切断了自己的精神力和遥感水晶的联系。把那块遥感水晶送到了黑铁之堡。
这种时候。在张铁看来,自己所能认识的人和势力中,也只有怀远堂有资格有能力来得及在三日之内,联合各方力量,在安普顿城外给魔族军团一个惊喜,在知道这样的消息之后,哪怕退一万步,怀远堂什么都不做。至少,也会把这个关键的信息通知给诺曼帝国方面。
魔族军团真要把卡雷山脉北方的南下门户切断了。怀远堂固然会受到影响,但真正与此生死攸关的,却是布莱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这些国家,以诺曼帝国和怀远堂现在的关系,怀远堂哪怕不确定这个信息的真假,诺曼帝国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如果朝着安普顿城冲来的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军团,那么张铁或许还想尝试一下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着的那个双头母虫做什么,但对那样的一支军团来说,自己却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下手的机会,傀儡蠕虫的虫卵进入魔族军团身体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水源,但那个魔族军团在野外行军中对食物,特别是对水源的获取却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所有的战士只喝经过检测可以饮用的流动的活水,哪怕自己神通广大到可以猜到那个魔族军团要在哪条河中喝水,自己手上的那个双头母虫的虫卵,倒入河中也就是一盆而已,眨眼之间就会被水冲走了,也不可能把一条河都污染了。
张铁感觉自己在刚才已经把一张关键的骨牌推倒了,至于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能挡住那个魔族军团的,至少也是差不多的力量,光骑士就不能少于五个,在这样的力量面前,自己如果想要挡在前面,那才是真正的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面对这样的危局,自己只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到就好了。自己能看到的机会,人族的那些精英绝对不会看不到。
关于安格斯家族是三眼会的消息,张铁暂时没说,要是这个时候说了,那边一发动,把他这个假扮勒布的家伙给干掉了,那他才是没有地方去哭,反正安格斯家族三天之内也跑不掉。
没想到在离开塞尔内斯战区之后,那狙击魔族军团的最重要的一场战役居然会在自己的引导下在安普顿城外再次上演,张铁就有一种还在塞尔内斯战区作战的奇异感觉。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张铁开始在房间内打坐休息,恢复这一日消耗的体力和精力。
……
天亮后,根据勒布的生活习惯,叫席格的那个家伙恭恭敬敬的来见张铁。
这个人也是勒布的一个手下,负责难民营的物资供应,和赖安一文一武,一狼一狈,是勒布控制安普顿城难民营全盘生意的重要打手和狗腿。
“啊,施粥,少爷说你要在难民营施粥?而且要保证难民营的每个人都能喝到?”席格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
张铁根本不解释,只是冷酷而不耐烦的看着席格,席格自觉失言,连忙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冷汗直流的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今天开始在难民营施粥,保准让那些贱民们都喝到!”
张铁摆了摆手,向赶苍蝇一样,那个席格连忙退去。
……
所谓做戏就要做全套,在勒布原本的安排中,借这个施粥的机会,他会把那些傀儡蠕虫的虫卵喂到那些难民的肚子里,但张铁来做,那就只有施粥没有虫卵了,反正只要让人感觉难民营中在声势浩大的做着这件事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张铁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拿出从亚瑟家族萨兰特身上搜到的一个遥感水晶,按照萨兰特的记忆的步骤,用哪个水晶发过去一串复杂的身份识别码,在识别码后只有一句约定好这边完成准备的话——安普顿的果子要熟了。
在这件事中,张铁同时扮演着三个角色,一时之间,张铁颇有一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