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月月看到唐三双手插兜,大大咧咧走进来,眉头微皱,冷着俏脸。
嘿嘿,脸若是不冷,那还叫范月月
唐三对她冰冷的表情早已习惯成自然,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大概是因为这是他最初遇到范月月时她的“原装模样”。
而且,他笃定冰山美人的独特气质绝对是在冰冷中才能体现的,冰冷才是范月月原汁原味的表情,唐三在遇到她的第二天就有了这个觉悟。
与范月月的冰冷不同,唐三看到她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情莫名愉悦,脸上自然就带着灿烂微笑,文人雅士把这种愉悦叫秀色可餐。大概的意思就是看到美人就饱了,当然,这种“饱”是精神上的饱,也就是满足,有了满足感心情自然莫名愉快。
而范月月绝对是所有男人眼中“秀色可餐”的典型代表
至于唐三,他真的很想很想把范月月放在桌面就“餐”,很想邪恶的对她说:“快到我碗里来,让我好好尝尝你”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逝,脸上布满招牌般的笑容,嬉皮笑脸说:“老婆大人,我回来喽”
范月月本有些惊诧,这家伙怎么这么开心不过,她太熟悉他的尿性了,一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一句“老婆大人”,说好听了是巴结讨好,说难听就是无良调戏
但是,自己是什么人富家二代,高门大户,哪里是受人随便调戏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算是真老公要调戏,那也不成
范月月看到郝姨转过脸去偷偷浅笑,脸不由一红,狠狠瞪了唐三一眼,没好气道:“正经点儿,我问你,是不是我不打电话叫你回来,你就不打算回来了”
唐三顿时眉飞色舞地讨好说:“哪能呀,这里就是我家,怎么能不回来呢再说了,金屋藏娇,不回来巴结侍奉岂不是傻瓜大笨蛋啊”
范月月虽然不太满意他说话粗俗的调调,但是听他奉承,听到他心里装着自己,还是有一丝异样的甜蜜。女人嘛,总免不得有一点虚荣心,人之常情。不过,她脸上依旧不显露任何高兴的表情,反而给唐三翻了一个白眼:“漂亮话谁不会说你心里怎么想谁又能知道”
范月月一想到这两天他对自己好似心不在焉就有些狐疑,要是今天他还出去到处乱搞,自己绝对不忿,幸好电话打去,他还算知趣。
唐三一脸冤枉,右手做成投降状,恬不知耻地说:“我向保证,自己绝对摸着良心说话,不信你可以摸摸,保证是一颗赤诚的红心,还有啊,你能不能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被你说得我有多坏似的。”
你本来就坏,不坏能说出“你摸摸”这种暧昧的流氓话不坏能一边向保证,一边暗喻自己是小人么
她一咬贝齿,暗自哼哼:“大流氓,大无赖”
唐三听觉极灵,再小的声音他也能听见,洒笑着嘴角一弯,知道再嘴上讨便宜对方可就真生气了,忙一脸正经说:“其实吧,我是因为这两天要熟悉会所的情况,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些,有点焦头烂额,别的事情也一时没顾上,相信过几天等我适用了会所情况就好了。”
范月月点点头,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个情况只不过想要唐三一个端正的态度罢了,既然他都主动低下头解释了,那就算了,自己若是再挑刺,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唐三看她脸色缓和了下来,转而对郝姨说:“郝姨做的饭菜就是香,我闻着味儿就回来了,看来今天又有口福了。”
郝姨就是笑,她其实特别满意唐三,觉得他虽然不是修养极高的富贵公子,但是十分的接地气,不像那些豪门新贵,说话的时候虽然礼貌得体,但是却只会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隔阂感和陌生感。
而唐三就完全不一样了,说话直率,没有一丝做作,而且语调随和,偶尔还会给点俏皮的奉承,让人听着十分舒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