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铃感动的看了许平一眼,温顺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久等了吧?”
嘱咐小米收拾房间,许平只穿着短裤和麦草编制的脱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厅里,张虎等人一边谈论着事情一边等着,倒是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个家伙有点闲不下来,东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满是兴趣的模样,丝毫看不到半点的拘谨和不安。
看着这俩活宝许平不禁扑哧的笑了一下,走出来后笑骂说:“别给老子碰坏了一样东西,不然把你俩送进宫去干一辈子活抵债。”
男人进宫除了当太监就没别的用途和可能,张启华和欧阳泰一听马上就吓得收回了手。虽然只是玩笑话,但要从太子的嘴里出来也是当真的听,似乎来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看见当今的太子是前段时间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少年也没感觉到多少的震惊。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张庆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说:“主子,犬子实在是无意的,请您不要见怪。”
“我说张大人现在真是春风得意啊,既当选了商部尚书的职务,儿子又金榜题名,想必最近没少去庙里烧香吧!”
许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边微笑着调侃道,毕竟刚爽过一次,现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张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都是主子您给的,我怎么能上别的庙烧香去。”张庆和脸上都是谦卑的说道,赶紧用眼神示意儿子老实一点。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商部的税收和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许平顿了顿,脸色一正问道。
“广东的码头已经建好了,市场的建设也已经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但自从于庆带头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几次后,一见官府根本就没插手管,还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帮忙维持秩序和看守货物,这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于庆将所有商会的制度和规矩,还有税收官品一系列的赏罚都明确的贴在了市场的门口,这下那些人都疯了一样的抢购起摊位来。但于庆的意思是不管谁来都只租不卖,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两一年的租金给炒到了两千多两,而且他来信的时候这价格还在疯涨,下手慢的都后悔莫及了,不过现在商会的成员还是很少,于庆把关很严,但凡作奸犯科、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许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后问:“于庆说了他的打算了吧!”
“是!”张庆和马上就禀告说:“于庆来函的时候说,实际上商会还没吸纳到那些盘在地头上的大蛇。陈百万等一些大户还是保持一个不稳定的观望态度,于庆也故意不去理他们,不过却派人时刻的盯着他们的出货情况,他也是犹豫是不是要让他们吃一个暗亏。”
“随便!”许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善的说:“一个陈百万而已,即使他再有钱,难道敢违背朝廷的意思吗?这类小事还得来奏请,于庆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惊喜未丰铄
张庆和见许平脸色不好,马上就小心翼翼的说:“据于庆说这陈百万和当地的乡绅交情不错,和地方官也是沾亲带故。平日里和于庆也有私交,他担心贸然动陈百万会让其他的商人惶恐,会吓到其他在观望的商人。”
“……”许平想了想,摆着手吩咐说:“告诉于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顾忌的太多了。”
“是!”张庆和低下头来,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等于就是告诉于庆,该下手的时候不必顾忌了。
许平喝着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过的蒳十万两。那几乎是自己前段时间钻下来的血本了,顿时心疼得脸都绿了,揉着太阳穴问:“现在于庆那边有没有交上来什么钱?”
张庆和不用想,马上就脱口答道:“前两天交上了九十六万两,比西北三个省一起交的还多。于庆来信的时候也说了,他手上还有五十万两左右压箱底的钱,现在正在和其他已经入会的走私大户协商价格和物品的统一问题,估计现在应该达成一致了,他保证到时税收和盈利一个月起码能给商部最少一百五十万两之巨。”
许平一听就乐了起来,稍微的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于庆不可能短时间内实现那么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场的摊位上做了手脚,估计那些买来卖去、炒高价的都是他的人,借着这机会都不忘捞一笔,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那刘东那边呢?”
张庆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马上恭敬的说:“刘东那边也把自己的旗号给打开了,现在的商队已经不用他跟着跑来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里等着其他的人上门来,再协调好关系和货品价格就行了。前几天上交了三十万两后昨天又送来了二十万两,现在他的商队也是干得如火如荼。”
“你说个总数吧,商部现在一共有多少钱?”许平见自己的主意打对了,这俩家伙还真是赚钱的机器。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进来,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的笑了起来。有了他们俩的银子,老爹那蒳十万两也就不算太多了。
“总共税收是二百一十六万两,会费和捐银达到了一百蒳十万两。不过扣除了给天工部的运营费用三十万两跟兵工厂的组建资金五十万两,还有京城门口救济灾民用来买粮食和药物的十九万两以后,实际结余只有二百八十蒳万两,这是这个月的帐本。”
张庆和拿出帐本念完以后双手递给了许平,对于这笔收入还是满意,但多少对于商部一直出钱养着天工部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又不敢过问。
“嗯,还可以!放那吧。”许平懒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张庆和放下后,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心情大好这才弯下腰试探着说:“主子,我总有件事想不明白,这救济灾民是好事花点钱无所谓。现在咱们商部在民间的声名也好了很多,但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两养着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这些收入离我预计的差了不少。”许平挥了挥手说道,虽然心里很乐,但话里还是有一点不满意。
“奴才明白了。”张庆和赶紧低头应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许平环视了一圈,这帮家伙都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问话。就连张启华都是一脸的严肃,大有什么文人气正的意思,禁不住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不是最喜欢谈论风月吗?怎么现在都装上正经人了,刚上榜连榜单都没领就跑去青楼找姑娘去,够能耐的。”
“爱好,这是个人爱好!”张启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虽然嬉笑着但语气多少有一点的紧张。
欧阳泰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看许平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松了一口气。
许平也不想吓唬他们,想了想后一脸勾引的说:“行了,你们俩是哪一路的货色我还不知道吗?有个美差你们干不干?”
许平说话的时候张庆和的耳朵已经忍不住立了起来,其他的十榜进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职务纷纷走马上任,个个春风得意,唯独自己儿子和欧阳泰没有任何的安排就给丢在了一边,心里一直就对这事特别的着急,但也不敢开口问。眼下一听许平提起,自然是心里十分的关心。
欧阳泰立刻两眼放光的问:“什么美差?”
许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当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比较适合你们干。”
“喔,适合我们干的?”张启华和欧阳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赌每一样都是精通,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正经活适合自己干的。
“嗯,明天朝廷就会发新的旨意,因为现在的欢场很多都是逼良为娼,赌场强买强卖,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对青楼和赌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和惩处。到时候把恶行恶类的都办了,好的会留下来,但必须统一服从朝廷的管制,当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税收,至于那些姑娘们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税费。”
第六章 惊喜天工部
许平一边慢悠悠的说着,眼角一看两条狼眼里都发出了绿光。老爹这一手下来,估计到时候看着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又一车一车的到手,他会气得不举的,嘿嘿,蒳十万两换来这么大一块饼,也是满划算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许平看张庆和也是眼前一亮的表情,这才接着说:“青楼和赌场都比较特殊,所以朝廷六部都不会插手这一块,这事也就只能归商部管了。不过张大人现在事情那么多估计会忙不过来。只好再重新成立一个专管来统一的管理这一块。这事你们两个管,怎么招兵买马我不管,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成效。”
张启华和欧阳泰两人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美差。到时候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个青楼去视察,看见不爽的就封了它,那老板们还不得用一个个白花花的闺女和大笔的银子来贿赂自己,想到这,两人的表情顿时就猥亵起来。
不过旁边的张庆和脑子热了一下马上就冷静下来,这事虽然会有不少的进帐,但名声多少还是不好的。再加上一般青楼、赌坊和地方衙门还有捕快之间或多或少会有牵连,说得轻巧但一实施起来其实是砸了很多人的油水和饭碗,难度绝对不比商部初建时小。
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张庆和忍不住说:“主子,那权限,还有税率您都订好了吗?”
和这俩小毛头不同,张庆和第一个考虑的还是细节问题。许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大概的想过这事实施的时候难度会很大,思索了一下后语气平淡的说:“名字就叫“教思坊”吧,至于权限嘛!依然按照商部的规定来,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的,一律可以先斩后奏。”
“奴才明白!”张庆和一听就明白了,但冷汗也是忍不住的滴了下来,这样的收拢可比不得商部的初建,看主子这决心那绝对是一场大动荡,搞不好会闹得各地衙门心生不满。
许平也看出了他的担心,马上就接着说:“当然了,有的还是不适宜过激。比如某地有某个人从事此行业多年,不作奸犯科的话可以考虑让他继续的发展!”
“……”张庆和顿时就脑子一灵,语气钦佩的说:“奴才明白了。”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事不能搞得特别激进。虽然都是一些地方小官,但闹腾得太厉害,老爹那估计也会招架不住!再加上现在各位的形势都不太明朗,贸然激起这些官员们的反感也不好。最好的办法还是条例颁布后,拉几个人杀鸡警猴,再和地头蛇们接触让他们内斗一下,省时省力又省钱的把这事搞好。
当然一开始还是为了让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家伙学习一下,张庆和的手法到底比较老练。估计为了他儿子的前程,他会把这事安排的很是利索,全国走一圈收上来的银子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到手了再放任一段时间让他们适应一下是最好的。
“主子,税怎么抽取?”张庆和恭敬的问道。看着许平一脸的贼笑,哪会不明白主子还是想先从这些人手上捞一笔贿赂银,而让自己来做这个过路财神。
许平稍微的想了想,还是狮子大开口的说:“赌坊每年利润,百分之三十。青楼百分之二十,但所有的姑娘都必须一人一年交三两!”
张庆和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主子倒是开得了这口。这样重的赋税一般人都得考虑一下,看来他考虑比较多的是第一笔的贿赂银了,其他的都司以放缓,心里顿时又是松了一口气。
“奴才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庆和脑子一转马上分析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许平最喜欢和张庆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话不用点得太透明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说:“那你先下去吧,记得继续给京城外的那些难民一些救济知道吗?”
“奴才这就去办,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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