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陈嫙去老师那告我了”
何明想起陈嫙离去时曾翻过他的书,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不过却也不敢怠慢,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人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粗眉大眼,长相十分和善,表情却有些凝重。一人五十岁左右,身材高瘦,带着一副眼镜,神色阴沉,细长的双眼迸射出让人心悸的冰冷目光。
何明心中猛的一颤,那身材微胖的是他的班主任黄老师,平时性情温和,待学生如子女,自不会让他感觉如此畏惧,真正让他望而怯步的是那位带着眼镜的瘦高男人,虽然他整日埋头苦读不问世事,但对于这位校长大人他还是很熟悉的,每隔三岔五,他就会对着全校师生长篇大论一番
“黄老师”
何明硬着头皮走到近前,他知道连校长在此,如果真的是为陈嫙一事,那绝对难以善终了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黄老师并没有直说是何事,双眼晦暗难辨。
“”
何明没有啃声,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时贸然开口,那不是等于自找麻烦吗。
“你为什么用水泼同学”
黄老师一针见血,语气还是那样的平缓,并没有因为何明的不主动坦白而有丝毫变化。
“我没有泼她。”
何明赶忙否定,此时校长在身旁,他十分明白这位学校的一把手可以让小事化了,当然也可以把小事变大。
“可是人家陈嫙说是亲眼看到你泼的”
黄老师质问。
“”
何明愣了一下,差点怒极攻心,这上面还有三楼、四楼、五楼,陈嫙为什么就赖定自己了,还说是“亲眼”
“学校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要搞这种恶作剧,你为什么明知故犯”
看何明不开口,黄老师似乎是觉得他默认了。
“真的不是我,水是从楼上泼下来的”
何明激动的辩解。
“不用说了,你是爱心孤儿院的吧,今天下午叫你们院长来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吧”
旁边的刘校长打断刚要开口的黄老师,语气颇为不耐烦。
“”
何明瞬间傻了眼,没想到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就要开除自己,况且这还跟他毫无关系。
“刘校长,那水真的不是我泼的当时班上有几个人和我站在一起,他们可以作证”
何明反应过来,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他身为一个孤儿,在政府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上了学,没想到竟然因为“惨遭池鱼”而给断送了,心中感觉实在很委屈。
“他们为你作证那谁又能证明他们所说都是真的”
刘校长反问道,目光十分凛冽。
“”
何明瞬间哑了。
“好了,不要多说了走吧”
刘校挥了挥手,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
何明惊怒交加,这刘校长分明在强词夺理,看样子似乎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凶手,百般申诉辩解都听不进去。
何明双拳暗握,指甲都插进了手心,将目光最后瞄向班主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因为品学兼优,再加上孤儿的身份,所以黄老师平时比较照顾他,这种时候因该不会那么片面的相信那陈嫙的一面之词
“你去吧”
黄老师声音似乎有些无奈
何明呆愣了半晌,然后缓缓朝办公室外走去。
在何明的记忆中,爱心孤儿院一直收养着二三十个孩子,这些年去去留留,数量也没有减少,院长何妈妈呕心沥血,将每个孩子都当做自己的亲生子女,为了节省开支一直就请一个阿姨或者叔叔帮忙,而且因为待遇的问题没人愿意久留,时常就她一人独自挑起大梁,其艰辛他点点滴滴看在眼里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何妈妈再操心了”
何明暗暗下着决心,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何妈妈,都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学校开了。
其实听了刘校长的一席话,何明早已对这所学校毫无留念,如果换做他人,直接退学换所学校恐怕并不是难事。
不过对于身为孤儿的何明来讲,根本没有能力负担那可以说是十分高昂的学费,需要政府的救济,收留这样的学生对于每一所学校来说都没有丝毫的好处,总会百般刁难,这从入学时那繁杂的手续和咨询就完全能够反应得出,而且经过这件事后他也算是有“前科”的人士了,对于毫无背景的何妈妈来说,要想给他换校绝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所以最后一节课,何明苦思着对策,思来想去只有条路可走:第一,找出凶手,让他去找校长坦白;第二,找陈嫙把事情说清楚,让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至于找目击者证明,这个方法在听了刘校长那番言论后他就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