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陶恩国看高粱出来,连忙拉着说:“高粱,你会开车是不。”
陶恩国又补充一句:“金长顺的拖拉机,他说你会,能上路不!”
“能!”
“那行,去金长顺家把车开上,去村部接一下王蓉,去趟乡卫生院。金长顺那瘪货整大了,躺床上装死。”
高粱肚子里还饿着,刚刚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自然不太热切。“村长,我还没吃饭呢!”
“别吃了,村里报销“急个卵,去rì你家柳桃都没这劲,少rì一下会死!”高粱嘴上在骂,心里可高兴,匆匆扒两口饭,吃个半饱,直奔金长顺家。
“金长顺,在家不。”
田秀娥正好抱着被子出门来晒,跟高粱撞上个对面,一双眼就像管不住似得朝高粱裤头下看去,看着看着就不自然了。
“在家呢,不过生病了。”
“我知道,村长让我来借车,载人跑县里一趟。”
“那你进去吧,长顺躺在床上呢,我先晒个被子。”田秀娥抱着被子到太阳底下晒开,回头还要偷偷看高粱,真有那么大个的玩意?
“金长顺,昨晚在哪个女人身上折了腰咯。”
“你个缺德玩意瞎扯淡。”金长顺煞白的脸上都急出汗珠子了,远远的在窗口瞄了一眼晒被子的田秀娥,确定田秀娥没注意听才松了口气。
“高粱,你小子就是不积口德,到家了还咋呼,明天我就跟高雯丽说你跟我趴鸡窝了!”
金长顺板着脸,阴沉沉的威胁高粱。
高粱是真担心,昨天还跟高雯丽好着呢,被金长顺这瞎掰,说不定就坏事。不过高粱却不作声sè,把话绕开。
“金长顺,我说你这个样子,我不说你也迟早要露馅。”
“谁知道?就你小子知道!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呢!”高粱不屑的看了金长顺一眼。“你这个样子,结条绳子就当蛇给吓坏了,谁瞧着都不对劲。”
“什么意思!”
“没底气呗!你心里老揣着事,心亏,还不一眼就瞧出来了。你就当提了裤子这事就从来没干过,谁问了也不认,赖账到底。只要没被人逮着你把那玩意弄小鸡洞里去了,谁也逮不住你不是!”
金长顺咂摸了老半天,终于回过味来,他娘的,老子可以赖账不是,只要没被抓住老/二,那还不死无对证。
“对呢!粱子,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坏水。”金长顺嘿嘿笑,揪了好多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我也不冤枉你了,但你也别老说呀,让秀娥听见了多不好。”
高粱呵呵笑起来。“我说啥了,问你哪个女人身上闪了腰,你家田秀娥还羞躁着呢。”
“怎么说起我了?”
田秀娥晒了被子回来,高粱立即改口,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金长顺。“我说长顺在你身上弄闪了腰,他不认呢!”
“去去去,小毛孩子懂什么,瞎胡闹。”田秀娥眼神怪异的瞧着高粱,进屋去了。
金长顺一看,还真像高粱说得那么回事,心宽了,这才想起高粱来这的目的。
“粱子,借车是吧!拿去拿去。”
“那我走了,陶恩国喊得急呢!”
高粱把拖拉机的摇把拎手里,出门就直奔村部,拉着王蓉一起上乡里卫生院。
王蓉是最近升上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她们家有钱,听说娘家还有县里的关系。原来村里的妇女主任谢杏芳去城里儿子那享福了,高唐想着巴结王蓉娘家,就把王蓉提上来。
拖拉机的后座是硬邦邦的铁皮字,撂人骨头,高粱还特意把坐垫下的泡沫垫块抽出来让王蓉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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