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道:“夭夭,你误会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然,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吧,我刚刚是有心事,不过和我老婆没关系,是你那个同学林可欣的事。”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告诉夭夭实话,反正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在珀斯有个伴,夭夭也能乐呵一儿吧。
“林可欣?!她怎么啦!”夭夭脸上挂着泪珠,脸上的表情立刻转变了。
“刚刚你上楼的时候,她问了问我们公司的情况,似乎有意到我们公司工作。我在想,她要是真能来,要不要把她也派到珀斯去,好让你有个伴。其实,我完全是在为你着想,结果你又不相信我!”我轻描淡写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哦,这样啊!”夭夭既委屈又歉意,道,“那对不起啦!可刚刚问你干嘛不说呀,这事儿你也没有必要瞒着人家嘛?”
我心道怎么没必要,必要大了去了。
我答道:“我不是瞒着你,她只是问问,又没说一定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八字没一撇的事从不乱说的。”
夭夭调皮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东,谢谢你为我着想啦。不过林可欣即使进了你们公司,也不会同意去珀斯的。”
“为什么?”我惊道。
“因为她爸爸年初去世了,她妈妈当时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呢,她又是独生女,怎么也得在家照顾妈妈的。”夭夭本性善良,一边解释一边还为同学说着好话,“东,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如果她真想到你们公司工作,你就把她留下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哦,是这样,那……到时候再说吧。”
夭夭的话,让我明白了林可欣的为难之处,心里越发得体谅这个女孩儿,但把林可欣发配到珀斯的计划也破产了。想了想,我决定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等她真来公司的时候再见机行事,另寻他策,大不了卑鄙一儿,威胁利诱一番,我不信她敢太岁头上动土。毕竟她人还没来,我就自己郁闷,这太犯不上了。
林可欣的问题暂时存疑后议,夭夭也没有再提起。
误会解除了,夭夭也恢复了正常。夭夭今天的情绪还不错,虽然离开了校园,但却没看出什么伤感,反倒多了一丝兴奋,这和我当年毕业时的情况倒是很相似。我们都是穷苦出身,毕业赚钱总比上学花钱来得舒服多了。
闲聊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是谢竹缨的电话。我立刻接通问道:“竹缨,最近好吗?夭夭的留学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我正要告诉你呢,夭夭的留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是吗?那太感谢你了,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哼!你还知道欠我!现在你心里都美得冒泡了吧?夭夭一走,你就可以公开地和你的大情人双宿双飞了!”谢竹缨又来了。
我下意识地向身边的夭夭瞥了一眼,提醒了一下道:“竹缨,夭夭就在我旁边呢,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谢竹缨停了一下,道:“哦,知道啦,那我就不多说了。夭夭决定要走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吃顿饭,算是给夭夭饯个行吧。”
“放心,会告诉你的。”我满怀感激,饱含深意地道,“竹缨,谢谢你。”
谢竹缨幽幽一叹,电话在她的叹息声中挂断了。我收起手机,转头道:“夭夭,你竹缨姐说你的留学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不过西澳洲大学的入学时间是年底,离现在还有几个月,你考虑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走?”
夭夭低头想了一会儿,拢了拢头发,对我道:“过几天就走吧。”
“什么?!这么急!!”夭夭的决定大出我的意料。
夭夭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有凄凉,道:“东,你以前跟我说的话,我考虑了很久了。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能伤害父母亲人。你老婆又迟迟不同意和你离婚,现在她又受了伤,你又不能逼她。与其这样,我还是早走吧,省得你为难,我又难受。而且我还想在入学前强化一下语言,再说你不是还让我做珀斯办事处的负责人吗,我也想早去熟悉一下环境。还有就是——”
说到这,夭夭的眼睛忽然红了,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继续道:“东,我不想输给你老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超过她的,你相信我吧。”
我一阵揪心,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道:“夭夭,我相信你,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对我来说,你能否超过她意义并不大,因为我已经选择了你。重要的是到了外边你要敞开心扉,好好享受生活,让自己焕发出精彩,懂吗?”
夭夭看着我,了头,轻声道:“东,明天是星期六,小猛正好不上学,我想回家去跟爸妈他们告个别,你也跟我回去吧,也让我爸妈放放心,我走了以后,他们就要靠你照顾了。”
我伸手抚掉她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把她的头按在怀里,道:“没问题,两位老人我会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照顾他们的,你放心吧。”
夭夭缩在我怀里,即将离别的伤感让她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