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这个想法如果成功,没准会成为一式釜底抽薪的杀招也说不定呢?不过也只能是想想罢了!估计没什么用的。”
“釜底抽薪!?怎么个釜底抽薪?”小雨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又笑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了,其实这一招,我都是瞎猜的。”小雨道:“管他是不是瞎猜,你先说来听听,或许可以试试呢?”我看着小雨的眼睛,平静地说出一个名字:“高田绍二。”
“高田绍二?!三木执行总裁!有没有搞错?你想从他身上下手釜底抽薪?”听我说出高田的名字,小雨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目前也只是感觉,不过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在他身上做些文章。”
“我越来越糊涂了,程东,你跟我好好说说。”小雨眼光诧异,挪了一下屁股,紧贴着坐在我身旁。
我转头看了看她,一不小心就从她的领口看到了她高耸中夹着的乳沟,我咽了咽口水,把眼神移开,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道:“是这样的,我首先是通过三木重工的现况考虑的。相信你也清楚,作为差不多已有百年历史的老牌企业,三木重工二战后也曾一度辉煌过,但与所有的老牌工业企业一样,七十年代以后,三木也开始走了下坡路,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因此他们解决问题的关键是革新:技术革新、产品革新和设备更新,而不是疯狂进口铁矿扩大生产。所以他们就是买了这些铁矿也没有用,因为生产出来的产品还是一样卖不出去,而且还很可能会被毕氏这笔看似便宜的低息贷款拖死。”
小雨道:“这些我倒是懂,可这和高田绍二有什么关系呢?”
我笑了笑道:“这个就是我猜的了。通过早上的见面,我感觉高田这个人应该是具备些能力的,但很显然,他这个执行总裁只是个空架子,真正说了算的应该是那个老不死三木宽简之。我还感觉高田应该是反对这次交易的,他和我们年龄差不太多,想法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而且老牌企业的革新不是什么新问题,他一定想这么做,只不过他没权;而三木宽简之这类老家伙又不具备这种破而后立的勇气,他一定很无奈。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想个什么办法,让高田退出呢!他虽是个空架子,但毕竟是执行总裁,他要是退出,三木就签不了约了。”
小雨不屑道:“你简直是做梦,就算你分析得对,可高田也不会为了我们退出的,况且日本人又是一个对外讲团结的民族,哪怕是明知错误,他们也会硬着头皮共进退的。”
我无奈道:“那倒也是,不过我想想还不行啊?”
小雨笑了笑,道:“程东,这种形势之下,你还能想出办法,也算不错了,尽管都是……都是些歪门斜道,但至少你还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这一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我苦笑声,道:“这有什么办法,我不象你,是科班出身,又在海外正规企业历练过。内地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教育糊了巴涂,做生意更是靠歪门斜道,我也只有这能耐而已。”
“好啦好啦,别胡说了!我还不如你呢!什么子都没想出来!”小雨嗔怪道。我笑了笑道:“不说了,你给你哥打电话吧,我也给竹缨打电话,管他成败,先把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再说。哦,对了,你再问问你哥,看看能不能把毕氏和三木的股票稍抬一,我们再多造假象。”
小雨奇道:“要造假象也应该是缩水才对,干嘛要抬啊?”我回道:“兵不厌诈吗。这是为了给巴西人看的,如果缩水,会让巴西人觉得是外人搞的鬼;给他抬,没准巴西人会以为是毕氏和三木为了夸大自己实力故意弄的。”
言罢,我们开始各自打电话。打通了电话,我和谢竹缨说明了一下情况,她起先觉得改变电视既定内容不太好,但听说是为了对付日本人,立刻就同意了。随后我们又聊了几句闲话,就把电话挂了。小雨和秦风的电话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秦风一听是日本人插了一杠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的要求他一口答应了。这样时间已经到中午了,我们先一起下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决定上街逛逛。
珀斯的确是一座十分袖珍的首府城市,整座城市的商业区和金融区几乎都集中在市中心的两条主要街道附近,只需要十几分钟,你就可以围绕这块地方转上一圈。任何一个城内的主要景距离市中心一般不会超过十分钟的步行距离。相反风景区却离市区巨遥远,象著名的波浪岩、尖峰石阵等都在一二百公里开外,名闻遐迩的水平瀑布更是在一座岛上,真是晕死。
我们转了几下就索然无味了,于是随便找了一家商场,买了些东西,就准备回酒店。
出了商场大门,我正要往酒店方向走,忽然小雨捅了捅我,向斜对面一指,我一看,居然是高田绍二,他正和一位年轻女子在一家饰品店中挑东西。我和小雨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试试我那个一厢情愿又异想天开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