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珍妃嚣张的指过来,本就怒气满腹的阮良再也忍不住火气,破口大骂,一个嘴巴子就搧了过去。
这一下巴掌轮得圆了,劲道极大。
珍妃口舌满血,踉跄倒地,看着轻易不发威的阮良,第一次感到虎吃人的惊恐,诺诺的不敢言语。
“滚!”
阮良又骂了一句,珍妃不敢反抗,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阮良,你敢殴打朕的爱妃,你可知罪吗?你眼里还有皇权威仪吗?”皇帝阮信终于发飙了。
阮良一阵冷笑,怒喝道:“皇城被困,鸟兽难出,而皇上却在这里啃女人的屁股,何谈皇权威仪?”
“啊?皇城被围?这……这怎么可能?”
皇帝阮信登时就吓的茫然无措,喘息几口气,忽然又怒叱道:“大燕欺人太甚,陈小九欺人太甚,居然敢趁机夺取安南大好河山?阮成保何在,他不是安南名将吗?还不立刻率军包围铁甲营,给予铁甲营致命一击?”
“哈哈……”
阮良好似听到了全天下最幼稚的笑话,嘲讽道:“以三万伤弱病残,能抵挡四万精锐之师?皇上,您是在呓语吗?”
“啊?咱们就……就只有三万人了?”
阮信张着大嘴,毫无威仪,傻傻道:“不是七万人吗?怎么就剩三万人了?”
“打残了,都打残了啊!皇上对安南军力不详,对世事洞察不明,整天只顾着玩弄女人取乐,何谈皇权威仪?”
阮良叹了口气,精神萎靡的坐在椅子上,感慨道:“皇上,安南弱小,国力卑微,面对定南王十万铁骑,束手无策,老臣费劲心力,跑断了腿,豁出去面皮,装孙子,装奴才,才请得大燕出手相助,终于在大厦将倾之时力挽狂澜,灭掉定南王,永绝后患。”
“但是……但是皇上千不该、万不该,在陈小九面前摆什么威仪,真的当你是与大燕皇帝平起平坐的君主,即使你心里这么想的,你也不该这时候表露出来你的心思,恕老臣直言,皇上这不是在摆弄威风,而是在自寻死路,现如今铁甲营已经封锁住了皇城,就看皇上知不知趣了。”
“真……真有这么严重?”
阮信听着阮良的话,终于觉得脊背发麻,脑后冒凉风,忐忑道:“陈小九真有这么猖狂?大燕皇帝岂会容他这样做?”
“哈哈……皇上,你太天真了!”
阮良笑得比哭还难看,“陈小九是礼部尚书,内库监正,内阁辅臣,更封为兴国公,其夫人花如玉为镇国大将军,皇上觉得陈小九有没有猖狂的资本?而且,大燕皇帝最喜欢的女儿天羽公主,还是陈小九的未婚妻,有了这些,难道还不能够诠释陈小九的权威吗?皇上若再执迷不悟,那四万铁骑冲进皇城,控制京城,也绝非妄言!”
“居然……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安南皇帝阮信颓然的靠在椅子上,脑中浑浑噩噩的,浑然没有了玩女人那种兴致。
阮成保也跑了进来,脸上全是冷汗,焦急道:“皇上,父亲,罗桐已经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他言之凿凿,说皇城中潜入了定南王的奸细,并让我在半个时辰内找到,若到时候交不出人来,就要带着铁甲营亲自进来搜人了,皇上,父亲,铁甲营这是在逼宫啊!”
“哈哈……逼宫?”
阮信颓然大笑,冷笑得看着阮良,哼道:“阮良,陈小九这匪贼是你领进来的,你就该负责到底,若是你处置不好,这大好的祖宗基业,就是毁在你的手中,你就是安南国的罪人,你死了也无言面前列祖列宗!”
阮信、阮良本就是没出五福的兄弟,虽然是一君、一臣,但严格算起来,却是真正的兄弟。
“皇上,你居然向我头上泼脏水?”阮良眼睛水润,似乎不堪承受滔天罪名。
“你引狼入室,居然还不想承认?”阮信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放你娘的屁!”
阮成保早就沉不住气,怒气横生,指着阮信,愤愤道:“若非我父亲请铁甲营南下,安南迟早难免有亡国之灾,可怜我父亲白发苍苍、为国东北西走,居然落得个安南的罪人,阮信,你不通民政,不懂军务,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刚愎自用,肆意污蔑重臣,如此昏聩皇帝,岂能服众?他娘的,不要也罢!”
他越说越气,愤愤的甩袖而走,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我父亲引狼入室吗?好,这个罪名我来承担,我现在就把罗桐引进来,让皇上见识见识铁甲营的厉害。”
砰!
阮信吓得刺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身子骨都软了,颤颤巍巍道:“贤侄慢着,叔叔是在说笑,是闹着玩的,你……你可千万别当真呀。”
裤裆一热,居然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