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飞奔好久,方才在东北角发现那一片片姹紫嫣红的桃花林这片桃花林分明是逆季度绽放,当真诡异。
陈小九是跟随扈三娘、毒皇学习过五行奇门之术的,寻思着进入桃林,应该不难。
就算是进不去,那就放一把火,将桃花林灼烧成尘烟,不就彻底破掉了吗?也不信那挂单的老和尚认可被烧死,也不出来。
他围着桃花林转了几圈,从八门中分出生门,深呼吸一口气,就窜了进去。
阵法比他想象得要精深高妙。
刚从生门走进去,恍惚中,就觉得面前有一团光亮,在指引着自己前行,很是诡异。
陈小九却知道,这团光亮叫做‘**灯’。
不通五行奇门的人,若是跟着**灯亦步亦趋,将你引到死门、伤门去,各路机关暗括密布,那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陈小九是个内行的,自然不会受到**灯的蛊惑。
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腭,绝不胡思乱想。
就这么收敛心神,过不片刻,那团虚无缥缈的**灯自然散去,面前昏暗,再无光亮。
但陈小九眼睛独特,黑夜视如白昼,且目力能及远,岂是常人可比?
他身形灵动矫捷,左转、右转、前行五步,后退三步,左移四步,再前行,再后退。
如此进退趋避,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九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桃花林的中心之地。
前面有一排木制的小房子,屋中传来微弱的灯光,隐约听到谈笑声。
那笑声是如此熟悉,陈小九心情大为舒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果然是不虚此行啊。
陈小九悄无声息的靠近,谈笑声清晰入耳。
“无名,阮成保倒是一个可造之材,打仗骁勇,追杀定南王三里,杀的他屁滚尿流,逼得攻城士兵不得不回军驰援,至此危机局面化解,哈哈……这件喜事人尽皆知,好不快活!”林中则的爽朗笑声悠然传来。
那个叫‘无名’的人说笑回应:“阮成保虽然勇猛,可是若没有战神与林相国的锦囊妙计,又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徒然一武夫而已,归根结底,还是战神与林相国厉害。”
“你这老僧,又来挖苦我们两个了。”
花无意大笑,声音十分红亮:“我不是战神,老林头也不再是相国,我们隐姓埋名多年,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头子!若非定南王居心叵测,迂回安南,直刺大燕腹地,我们两个老家伙又岂会如此心急?这都是被逼的呀!哎……即便是我们出手,手下无兵,间接指挥着阮成保,恐怕也无济于事。”
无名僧笑的很莫测高深:“两位施主,你们隐居这么多年,终究是不能真正的做到心灵归隐呢!我曾亲自找你们前来明口游玩,你们说不再沾染俗世,我还真以为你们证得大道,但大燕一遇到危机,你们两个就巴巴的赶来救援,这算得哪门子归隐呢?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以前就是在骗我,摆明了不给我们面子。”
“哈哈……老无名,你个出家人,身在方外,要什么面子?”林中则又笑起来:“大燕无人,我们两个老家伙不管,谁来管?”
无名又道:“而且你们两个老家伙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久居深山,难道不知道大燕最近出了几位年轻才俊吗?定南王这等迂回直刺的诡计,岂能瞒得住他们的法.眼?”
“哦?”林中则眸子亮晶晶,饶有兴趣的追问:“都有那几位青年才俊呀?”
无名掰着指头,说道:“有一位是大燕二皇子,性子古怪,为人生僻,江湖匪气众,但势力极强,智慧超群,曾率领铁甲营在暮平大战倭寇,取得大胜,名噪一时,而如今,已经率领兵马,北上抗击突厥,实在是难得的一位军帅。”
“二皇子?我知道他!”
花无意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此子从小没娘,性子孤僻,他娘本是江湖人,死后留给他不少江湖财富,六百人的巨角弓手,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虽冷,从小就很灵秀,倒也称得上是一位人才,只是定南王之险恶用心,他不见得能识破吧?”
无名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位偏偏佳公子,名为叶吟风,为人学识满腹,风流俊雅,虽有状元之才,却不屑于考取状元,是老皇帝手下第一智囊,朝堂之上,力主改革,与萧炎明争暗斗,毫无惧色,叶吟风不惧艰险,也随同二皇子一路北伐,真称的上文武双全。”
“原来是叶老头的儿子啊!”
林中则感概万千:“这小子从小就智慧超群,灵秀非凡,三岁能作诗,四岁读大燕政史,五岁精通棋局,真是聪明,说他有状元之才,绝不过分,而且叶老头绵里藏针,由他调教出来的人哪里有一个是没心机的?不过心机归心机,定南王的这种大布局是需要眼光来识破的,光有心机可不成!”
“你们两个老家伙啊,可真是会争辩啊,好!我再说一人,看你们还敢不敢反驳我。“
无名僧笑意盈盈,直视花无意,“大燕新封镇国大将军花如玉,稳定时局,死守宁都,并且以少胜多,收编马武、王飞虎、朱治山众将,并委任马武为大将军,率兵攻克平州,立下旷世大功,此人,可能识破定南王诡计。”
“花如玉?”
花无泪霍然站起,激动的搬着无名僧肥硕的肩膀,诧异道:“你说镇国大将军是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