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纪夫对此极为敏感,若是雪子内亲王与陈小九是旧识的话,那她此番入燕,可就让人起疑心了。
所以,趁着酒意上涌,便亲自找上门来,想要把雪子拉过去,让石头筹好好地侦辩一翻。
现在可好,自己一头拱进来,已经将这两人堵在了屋子里——怪不得两个小婢拖延那么久不给开门,原来这屋里居然藏着一对奸.夫淫.妇。
这回也不用石头筹侦辩了,事实俱在,还侦个屁啊!
“深更半夜的,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平川纪夫清醒过来,望着小九的目光,杀气十足。
“小藩王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
陈小九说话之时,便似乎感觉到平川纪夫的眼眸中散发这一种迷幻的目光,涌入自己脑海深处。
陈小九脑中嗡的一响,便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脑中乱爬,又痒又痛,难受无比。
手中的紫晶扳指暮然放出绿光,一闪而逝。
陈小九终于结束了迷幻而短暂的痛苦,心中却惊骇不已:这厮居然也会迷幻之术?而且手段似乎比雪子更高一层,不用器械,仅凭眼眸,就可以让人陷入昏迷?
这分本事,当真骇然!
不过这厮遇上自己,便算是遇到命中的克星了,九哥我有紫晶扳指在手,专门克制各种迷幻,你平川纪夫算个鸟?
空空、兰兰俱都脸色苍白,扶墙而立,脑中仍嗡嗡作响。
雪子运功抵抗,媚眼瞟向小九,生怕他不晓得其中利害,被平川纪夫陷害,随时要出手相助。
但是看到陈小九好似没事人一般,仍怡然自得的喝茶,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小九,终究是有过人的本事的。
平川纪夫更觉骇然,他听闻小九武功高强,绝非凡庸,这才在不经意间使出迷幻绝学,企图让陈小九意外中招,跪地求饶。
可是那里想到,陈小九受了此招,居然视若无睹,仍笑意盈盈的品茶,还不断的与雪子眉来眼去。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平川纪夫望着小九,直勾勾的发呆。
刚才那一招虽然无声无息,平川纪夫却是使出了全力,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也紧跟着冒了出来。
“小藩王,你怎么了?像根木橛子一样,傻愣愣杵在我面前瞪着我看?难道本大人得罪你了吗?”
陈小九讽刺了一句,方才将失魂落魄的平川纪夫从震惊中拉回来。
“陈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要与内亲王商议事情,但看到陈大人在此,却让我深感意外。”平川纪夫收回心神,眼眸含着锋芒,直勾勾盯着小九看去,倒要看看陈小九什么反应。
要依着小九性子,自然脱口而出,我就是夜半三更从窗户爬进来,与雪子内亲王亲热的,怎么的?你还想咬我吗?
雪子却接过话来,柔媚而反唇相讥,“既然小藩王能夜半三更与我商议事情,陈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呢?”
“哦?”平川纪夫道:“陈大人与内亲王商议什么事情?”
雪子道:“陈大人在与我商议邦交之事啊,这有什么不妥吗?”
平川纪夫蹙眉:“内前往,您管得太宽了吧?出使大燕之时,我父亲已经将邦交大权交由我全权负责,内亲王怎么能胡乱插手?”
雪子向陈小九望了一眼,陈小九面带淡然的笑容,疑惑道:“在我心里,你父亲只是大藩王,你是小藩王,可是就算你们大小藩王加在一起,难道就比雪子内亲王地位崇高吗?”
“这……这一定没有!只不过……”
平川纪夫还要再争辩,陈小九随手一挥,决然道:“既然小藩王的地位没有内亲王高,我与小藩王谈论邦交之事,有什么不妥当?难道小藩王想要以下犯上,横插一杠?”
又转头对雪子道:“雪子内亲王,我只想与您单独会面,这位小藩王好生无礼,能否请他出去?不要打扰了我们的雅兴。若是小藩王蛮横无理,将我的话置若罔闻,也就休怪我使出主人的威风来,到时候面子可不好看哪!”
雪子向平川纪夫白了一眼,嗔怒道:“小藩王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陈大人已经下了逐客令,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平川纪夫心中恼火,很想将陈小九狠狠的修理一顿,但也知道此时相斗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哼!一切还是等到明日见了大燕皇上,在好好的修理他!
平川纪夫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路过卧房,侧头望过去,刚好透过半掩的房门,看到床上被褥褶皱不堪,异常凌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这一对狗男女,谈个屁的邦交,分明是在床上谈情说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