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驿馆后,陈小九例行公事的指挥一翻,便带着安南国的队伍匆匆离开,留下叶吟风为剩余的三方使者张罗好吃穿住行。
吴桐见陈小九如此偏心眼,心中义愤填膺,刚刚安顿下来,便吵嚷着求见皇上,想狠狠的参小九一本,但他不敢与陈小九明说,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心里指望着叶吟风能够好说话一。
哪想到叶吟风拒绝个干脆,“小王爷,陈大人是接待使,一切但凭陈大人吩咐,我无权干涉。”
言罢,居然丢下几人不管,潇洒的走掉了。
吴桐、卡巴、平川纪夫均没想到三国来使会被这么轻视!倒是最为弱小的安南国,却得到了大燕的热烈欢迎。
房龄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真的弄巧成拙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去拜会萧丞相,打探一下大燕的方针和嫡系,小王爷、石公子,你们安顿好就先休息吧。”
吴桐道:“房先生,拜访萧丞相,为何不带上我?”
房龄顿了一下,才道:“小王爷是使者之首,您还未曾拜见皇上,就先私自接触大臣,这是违背邦交礼仪的大事情,极有可能被陈小九抓住把柄,到时候不好收场!我是行军参议,与萧丞相是多年老友,人所共知,自然无人能挑出毛病来。”
看着房龄远去的身影,石头筹阴冷一笑:“小王爷,房龄好狂傲啊,拜见萧丞相,却把您扔在这里,这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偏生还找出那么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真让人气愤。”
吴桐狠狠的跺跺脚,“让他嚣张,也就我爹宠他,等我上位,我不弄死他这个不开眼的。”
发泄完后,与卡巴、平川纪夫一起,商量军事去了。
伊藤雪子从车娇中袅娜的走出来,遥望着驿馆发呆,空空、兰兰两个侍女紧跟着从轿子中钻出来,空空蹙眉,疑惑道:“小姐,陈公子怎么……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该不会是真的绝情,不与小姐相认吧?”
伊藤雪子美眸中含着羞怨,咬紧了粉唇,轻声呢喃:“谁知道呢?没准是我的身份吓到了他,他现在可是大燕的权臣了,自然要与我划清界限的。”
兰兰媚笑着接口道:“小姐,陈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看他方才见小姐的模样,眼中含着别样的柔情,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依我看啊,陈公子这是在避嫌,晚上咱们留扇窗户,等着陈公子夜半三更的钻进来。”
“死丫头,你在乱嚼什么舌根子!”
伊藤雪子轻轻的撞了一下兰兰,媚眼迷离,忽然捂着嘴巴,偷笑道:“是该留一扇窗户才成……”
空空偷偷看了一眼平川纪夫那粗壮的身躯,若有深意道:“就怕贼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头狼。”
“他敢!”
兰兰不屑的撇撇嘴,脸带愠怒,“他要是敢闯进来,不劳我们动手,陈公子一气之下,就能割了他的卵蛋……”
“住口!”
伊藤雪子回眸狠狠瞪了兰兰一眼,“疯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女孩家家的,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走了几步,忽然自己也捂着嘴巴笑起来,回眸对兰兰、空空促狭道:“你们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要不要咱们引君入瓮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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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带着阮良以及五百刀手,来到了胡杨大街一处豪宅前站定,亲热的向阮良道:“这是前任礼部尚书袁海的宅子,他犯了大罪,府宅充公,阮大人与我一见如故,则能让大人也屈尊于驿馆之中呢?这宅子上好,一应俱全,还望阮大人不要嫌弃。”
“这……这可如何使得?我仅仅是安南小国的使臣,让陈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心神惶恐啊。”
阮良激动的双手颤抖,似乎不能自持——他刚才还在担心陈小九到底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会不会找个地方把他干掉?哪里想到陈小九会安排他住进如此豪华的府宅?
陈小九如此安排,已经不是把他当成使者了,而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看着阮良激动得老泪纵横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收拢人心的计划进行的天衣无缝——把他单独隔离出来,也好方便自己拉拢人心。
多个朋友,少个敌人,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花无意流落在安南国,阮良是安南国丞相,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陈小九带着人,将府宅重新打扫了一遍,让阮良安顿下来,临走时才亲热道:“阮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就请先休息下,今晚我将在清风楼设宴款待阮大人,倒时候派人来接阮大人,还望阮大人不要推辞。”
阮良望着陈小九远去的背影,心中那片疑云终于散开了——曾经的错误不能再犯,这次一定要傍上大燕这颗大树,脱离定南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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