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筹狡兔三窟,早就为自己留下了后路,所以石头筹是幸运的!
但是,孙建这个家伙,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时孙建正骑着大马,悠哉的观赏着风景。
然后,便听到一阵骇人的马声长嘶之声,回眸一望,一匹威武雄壮的大马、便如同天马一样腾空而起,奔着自己飞过来。
只是那么一撞!
孙建所骑的烈马就躺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再也站不起来。
孙建大骇,身手还算伶俐的他凌空跃起,神情潇洒,应对自如。
不成想,那匹大马上的仙女伸手抓住了孙建的手腕,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手腕上的柔软时,便被那条洁白的玉臂狠狠的向地面摔去!
然后,孙建就昏迷不醒……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与他老子孙科一同跪在了府衙大堂上!
而大堂外面,则黑压压的围上了一大群百姓!
孙建惊诧之余,便听到惊堂木啪的一响,钟斌威严深沉的声音传来:“孙科、孙建,一对叛贼,你们父子可知罪?”
孙科硬着脖子,冷笑道:“我哪里有罪?钟斌,你敢血口喷人?想要陷害我吗?”
钟斌怒极反笑,“孙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立刻将龙大曾经记载的那本账目拿出来,吩咐师爷一一念去。
每一条都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圈钱圈地、逼良为娼、抢掠杀人!
一条条数出来,足以杀了孙科十次小命啊。
孙科一刹那间脸色苍白,颓然的坐在地上,哪里想到龙大死了,却依然揪住了自己的尾巴,让自己无所遁形。
孙建却也明白其中诀窍,立刻说道:“钟大人,这些都是我父亲干的勾当,我一概不知情,与我无关,大人为什么要扣留我?”
这也是孙科最后的一希望!
连忙振奋起来道:“我儿孙建于这些事情全无干系,钟斌老儿,你凭什么将他抓回来,这是不是你公报私仇,假公济私?”
“你儿子孙建虽然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但他所做的事情,却比这些事情,更加恶劣。”钟斌一脸很冷,指着孙建狠戾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勾结倭寇,泄露铁甲营凉菜情报,导致粮草被劫持,大军无有粮草,焉能打仗?”
孙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我没有!”
钟斌拍了一吓惊堂木,大叫道:“来人,带贼寇。”
四名神情萎靡的倭寇被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上来,从他们肿胀淤青的面颊看去,就知道他们遭受了不少的罪过!
四名倭寇可能是被打怕了,不等钟斌问话,便跪在地上,一股脑的将孙科、孙建勾结自己,劫持粮草,漏泄铁甲营机密的事情倒出来。
众百姓听了,不由得咬牙切齿大骂!
“该死的狗官……”
“卖国贼……”
“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一时间,民愤如潮!
钟斌大喝一声:“人证物证聚在,尔等焉敢狡辩?”
孙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跪地求饶。
孙科阴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钟斌,冷笑道:“钟斌,你若是没有陈小九为你出谋划策,今天站在高台上的会是我孙建,而你钟斌,却只能跪在堂前,受我的摧残!”
钟斌哈哈大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背弃百姓,背弃大燕,心术不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众百姓挥舞着胳膊,义愤填膺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孙科此时反而镇定如常,勉强站起身来,背着手冷笑道:“钟斌,你敢杀我?你敢做绝?萧阁老不会放过你的啊,留一条后路,日后好相见。”
钟斌豁然起身,满面威严的说道:“我的后路是千千万万百姓,是杭州百姓,不是什么萧阁老!孙科,你自绝于天下,我若不杀你,又怎么对得起杭州百姓?”
孙科看着钟斌那张深沉的脸,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心中咯噔一下。
明白钟斌是真要对他下重手了。
钟斌侧耳聆听百姓奋起的呼声,脑中却响起了陈小九的尊尊告诫:
既然已经杀死了曹公公,那已经和萧阁老反目成仇,即便留着孙科性命,难道萧阁老今后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钟斌走下大堂,站在孙科面前,只是着孙科那张扭曲的脸,一字一顿道:“来人,将孙科父子押赴菜市口,即刻问斩,以谢罪百姓!”
衙役们眉头蹙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
上前拉起孙科、孙建,像拖死狗一下压了下去。
孙科刚走到大堂门口,便被奋起的百姓扔来的石头砸得满头大包。
他捂着脸,却仍然感觉到有一束精光射来,抬眼一看,却是陈小九在一旁看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虽然很喜兴,但看在孙科眼中,却分外毒辣!
陈小九挤到孙科父子面前,摇着头叹息道:“孙大人一路走好,小九可就不送你了……”
孙建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茫然无措,只知道失声痛哭。
孙科直勾勾的盯着陈小九的眼眸,一脸阴霾,冷笑道:“我虽然死了,但你也不见得舒服,如果我猜的不错,石头筹那一定是逃跑了吧?否则,又岂会不被抓到这里,接受你的羞辱?”
陈小九无畏道:“是又怎样?”
孙科阴笑道:“你让石头筹变得一无所有,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就像一只毒蛇,会随时让你窒息,也会让你的女人受尽折磨!小九,你,还有你的女人,就等着接受死亡的挑战吧!”
陈小九哈哈大笑,忽然间伸手捏住孙科的下巴,铿锵道:“你在地狱中别忙着投胎,你好好等着,相信用不了多久,石头筹便会陪着你在地狱中接受阎王的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