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韩墨旬吐出了一口血水,狠呆呆道:“陈小九说得不错,朱华那老儿,就是我杀的!哈哈,杀得好!杀得好啊……”
“真……真是你杀的?我曹你***,我杀了你……”猪悟能胸腔里充满了怒气,像一颗快要爆炸的火雷弹,一瞬间达到了暴走的境界。
摸起棒子,照着韩墨旬的脑袋砸了下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能忍受得了?
陈小九急忙将棒子从歇斯底里的猪悟能手里夺过来,嘱咐道:“拳打脚踢都可以,千万别打脑袋,打死了,一切可都是谜了……”
猪悟能呲牙咧嘴的冲了上去!
砰砰砰砰……
一顿拳打脚踢,猪悟能看着被自己打昏过去的韩墨旬,喘着粗气,又从香堂上取过凉水,将韩墨旬淋醒了,又要上去狠揍他。
陈小九一把拦住她,示意他冷静下来,才对韩墨旬冷笑道:“你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有什么话就吐出来吧?憋在心里,到了地狱中,岂不是越发难受?”
韩墨旬死猪不怕开水烫,神情中依然充满了蔑视。
他吐出了几口血水,艰难的指着朱华的灵牌,疑惑道:“在我说出杀死朱华的理由之前,你要先告诉我如何将疑锁定在我的身上的?”
几人的目光、也重新汇集到了陈小九的身上。
陈小九蹙眉,神神秘秘道:“媚儿,你将那把匕首递给我!”
朱媚儿连忙将那把刺死朱华的匕首、交给石越。
石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悠然道:“这把匕首,寻常人看不出来有何迥异,但是,我看了却十分奇怪,这把匕首的主人,必是一个左撇子,至少是一个习惯于用左手的人!”
“并且,我发现可一个更加奇怪的地方,根据这个匕首的样式,倒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匕首,而像是一只刀笔,一只刻字的刀笔。”
“你……你居然看得出来?”韩墨旬闻言,被鲜血掩盖的目光中、露出迷茫而又佩服的神色!
陈小九心想着我上辈子干什么工作的?岂能漏掉这样的细节?
他继续娓娓道:“本来我是一头雾水的,这样一个惯用左手,却又善于用刀刻字的家伙,到哪里去找呢?直到那一天……”
陈小九忽然蹲下身子,神神秘秘的看着韩墨旬,一字一顿道:“韩墨旬,你还记得樱木军团漕运大典当日,你来为龙大助兴,见到那些学子争相拍你的马屁,你一时高兴,拿出些字画,让众学子欣赏拜读的事情吗?”
啊?
韩墨旬愣了一下,才道:“难倒就是那次,你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陈小九头道:“我可清楚的知道你的自己吗,深沉刻板,稳重有力,而你当日拿出来的字画却飞扬轻灵,巧妙灵动,与你往日沉稳的运笔更加的娴熟,且着墨的力度与从前也没有一相似之处,所以,我才判定你是个左撇子。”
“而你恰好又对字画很感兴趣,说不定也善于刻字,当然这仅仅是猜想,一切还未定数,我也仅仅是脑中有所怀疑,却没有锁定你是凶手,毕竟,再我的认知里,再所有人的认知里,你没有一谋害朱华的动机。可是,你这厮,终究是露出了马脚!”
“哪里……哪里露出了马脚?”韩墨旬突然强行瞪大了眼睛,而孔仪秦、媚儿,悟能虽然愤怒,却也被小九调起了兴趣。
陈小九娓娓道:“你的马脚就发生在朱老夫人去世,猪悟能脱胎换骨主持大局之时!”
“自从那时候起,你对猪悟能表现得无比亲热,甚至有怜香惜玉之感,为了能与猪悟能拉进关系,不惜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可是,你难道忘记了你以前是怎么对待猪悟能的吗?”
“愤恨、挖苦、鄙视、嘲讽,是你曾经对待猪悟能的态度,可是,你为何来了个大变脸,非要争抢着进朱府,还要死皮赖脸的做猪悟能的师傅呢?”
“我……”韩墨旬听到这里,也终于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
陈小九站起身来,背着手,叹息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所做的这些事情,虽然单个看起来疑微乎其微,可是要把所有的疑串联起来,便会发现,你真是一个伪装在最深处的奸诈之徒啊,把猪悟能完全掌握在了手中。”
“只是,你伪装的太好了,若非遇上我这样打破砂锅的性子,你这厮还真的会将所有的秘密、带到地下去!”
韩墨旬闭着眼睛,叹息了一声,才怅然道:“那你……那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动手?”
“很简单!”
陈小九轻轻的踢了一下韩墨旬的屁股,哼道:“疑来源于生活,你这厮平日不玩女人,不喝酒,不抽大烟,古板刻薄,理学大家,可是,你身为猪悟能的师傅,不仅不劝解猪悟能少喝酒,反而还频频劝酒,一直劝到将所有朱府的人都醉生梦死为止,哼……就凭这个,你的邪恶心思,昭然若揭!”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