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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并没有清闲,在击溃了李家药堂之后,陈小九便邀请到方文山前来做。
看着方文山脸上的小麻子,循循善诱道:“方兄,你想不想做生意?想不想一名惊人?想不想趁火打劫,想不想分得李家一杯羹?”
方文山知道陈小九坏坏的笑容里面,必然存着许多的诡异,笑笑道:“只要兄弟你给我机会,我肯定吃死了李家,不给他流一口气。”
陈小九附耳对着方文山一顿絮絮叨叨,方文山听着陈小九言之凿凿的话,大惊失色道:“李家钱庄真的支撑不住了?”
陈小九一字一顿道:“千真万确,我有内线。”
“好!很好!!”方文山狠狠的拍拍手掌心:“我这么多年虽然身为方家长子,但却整日游山玩水吗,没有做过对方家有决定意义的事情,众人不免对我存有非议,只要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看那些老顽固,谁敢再对我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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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山又回到了苏州,五天后,他便带着几十个人,重新赶回了杭州,他没有去找陈小九,而是直奔李氏钱庄!
李氏钱庄大掌柜——王文元,正坐在大堂前唉声叹气!
这些日子,他这个大掌柜做得很累,钱庄里没钱的滋味,让他一颗心,时时刻刻的忐忑着,而他最怕见到的就是李老爷子的亲笔书信。
那封书信便意味着,李老爷子又要从钱庄里拿钱了。
可是,钱庄的银根已经只有区区二十万两流动的银根了,虽然二十万两足以满足日常的流通,周转,但是谁能知道哪天会不会来一个大户,一下子提出几十万两银子出去?
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很多,但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没准哪位富家公子喝多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要提几十万两现银花花呢!
王文元正在拨拉着算盘子整理账务,远远便就看到一位衣着光线的公子哥,领着几十个下人气势汹汹的前来。
王文元眼角突然颤抖了一下,本能的便感觉到一阵心悸:哎呀!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笑着迎了上去,便听到公子哥笑得春风满面,掷地有声道:“大掌柜,在下苏州方家——方文山!”
王文元一听是苏州方家,一颗心差从腔子里跳出来!
谁不知道方家有个败家子,出手豪阔,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全凭心情好坏与否!
王文元心怀忐忑的笑道:“原来是方公子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不知道方公子来李氏钱庄,到底所谓何事?”
“废话,来钱庄当然是对钱,不然来干什么?”方文山一副拽拽的表情,看着王文元笑得极不自然,便知道陈小九得到的消息很准:李氏钱庄真的没多少银根了。
王文元心虚的笑了笑:“方公子要兑多少银子呢?”
方文山得意洋洋道:“不多!不多!只给我兑五十万两银子就好!”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五张十万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扑通……
王文元吓得心惊肉跳,站立不稳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方文山被王文元行了个大礼,急忙扶着他起来:“王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没事给我一个后辈行礼,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王文元心慌意乱,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站起身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现在李氏钱庄银根只有二十万两,这方文山一下就要提走五十万两银子,自己可到哪里去变银子?
王文山看了看银票的票号,讪讪笑道:“方公子,你这是苏州汇通钱庄的银票啊,怎么到我李氏钱庄来兑银子了?这……这不符合规矩啊?”
“怎么不符合规矩?王掌柜,你在与我开玩笑吗?”
方文山一下子冷了脸:“苏州汇通钱庄、扬州元吉钱庄,杭州李氏钱庄,这三个钱庄是通存通兑的,当中产生的逆差、顺差,是有你们三个钱庄内部结算,与我们没有半干系?请问一下,王掌柜到底说哪里不符合规矩啊?”
王文元一下张口结舌,他可真没想到这满脸大麻子的小子,居然会这么的伶牙俐齿?
他讪讪的笑了笑:“不!方公子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大额的银票,应当从苏州汇通钱庄兑出来,才比较妥当啊。”
“妥当个屁!”方文山直接怒了,大声嚷嚷道:“我的钱是要在杭州有大用的,要是我要苏州兑五十万两银子,在装在船上,运到杭州,再卸下来,如此麻烦,你当我方文山脑子进水了吗?那要你们这些钱庄有个屁用?”
王文元一脸黑线,想着今天虎落平阳,居然被一个外行给骂的体无完肤!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