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毒蛤?”陈小九听他终于提到了关键之处,忙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追问道:“这是一种什么宝物?听起来倒是蛮稀有的”
王启年叹了口气,摇头道:“西域毒蛤何止稀有?便是你银子堆成山,也不见得能弄到一条蛤蟆腿儿。”
“西域毒蟾的寒性很重,我老伴儿得的正好是寒雪症,以寒治寒,寒到最极,便是至阳,就可以疏通血脉了。”
“只是,这药物千金难求,若是真有人出售这种宝贝,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家产去换!哎……可惜啊!”
陈小九霍然站起,重重的头道:“王叔叔,我京城有些人脉,这个西域毒蛤,我可以替你打听一下,说不定便有人能够知道西域毒蛤的消息呢!”
王启年摇摇头道:“陈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京城中,我也是有些朋友的,他们为我苦寻了许多年,却也没有任何消息,我早已经死心了,这个事情,便不劳陈公子费心了。”
陈小九笑了笑:“王叔叔,您托付的朋友都是做什么的?”
王启年笑了笑,他明白陈小九的意思,若有深意道:“我的那些朋友,可都是京城中的名人,有才子书生,有医学圣手,还有商业奇才……”
陈小九摇摇头,打断王启年**裸的炫耀,神神秘秘道:“可有皇宫中的人?”
王启年连连摇头,诧异道:“皇宫中除了妃嫔就是太监,我怎么会认得呢?”
陈小九笑嘻嘻道:“王叔叔,说来巧了,我恰好在皇宫中有些关系……”
什么?
皇宫中有人?
王启年似乎明白了陈小九的意思,豁然起身,一张老脸激动地扭曲起来,翘着胡子道:“陈公子,你可不要骗我,这些奇珍异宝虽然千金难求,但是在皇宫中,却是极有可能存在。”
陈小九头:“王叔叔说得没错,每年八月初八,各国使臣都会为大燕皇帝纳贡,其中西域番邦也会上供,说不定便有西域毒蛤献给皇帝,也未可知!”
顿了一下,又神神秘秘道:“而且,不瞒王叔叔说,我的这个朋友是个太监,刚巧管着皇帝的内库……”
王启年的一颗心扑腾扑腾扣击着胸膛,像要跳出来似的,紧紧攥着陈小九的手,诚挚道:“陈公子,你要是能帮我找到西域毒蛤,我……我永远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话,便向陈小九拱手。
陈小九连忙扶起他,“王叔叔,你是我敬佩的人,令公子东海兄的品质也是我十分欣赏的,能为王叔叔一家做些事情,我心甘情愿,只是……只是不知道皇宫中有没有存余,若是有,我想尽办法,也要为王叔叔弄到。”
王启年自然感恩戴德,陈小九又与王启年攀谈了一阵,才讪讪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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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几天过去,这些日子中,陈小九吩咐几百樱木军团的兄弟集体抹杀李家,刻意抬高王启年,这也导致了街头巷尾到处议论着李老头与王启年之间的矛盾。
百分之几九十的百姓受了樱木军团不公正的诱导,清一色的认为李老头把王启年当成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看家狗。
当这条老狗没用时,便把他一脚踢开。
这件事情听在王启年耳朵里,到让他能心安理得些。
陈小九虽然将青楼改造成了药房,但是那些颇有姿色的窑姐儿,他却一个没有赶走,请了一位郎中,每日教授他们各种草药的名字,捣药的方法。
这些窑姐们都是孤苦伶仃的女子,若是将她们赶出去,恐怕只能流落街头,现在陈小九不赶她们走,让她们记些药名,还给发银子,真是做了一件挤危扶难的大好事。
从此,她们再也不用卖身取悦于男人,这份差事,当真轻松,把那些窑姐儿喜得恨不能献身于陈小九才甘心。
而陈小九从此更忙了,装成十分欣赏王东海的模样,每日都去王家骚扰一下,可是与王东海聊上几句,便会去拜会王启年。
王启年是个极端有经济头脑的人,他对事物的判断,在战术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前瞻性。
每每说出一番话来,总是能发人深醒,让陈小九这位有着现代眼光的才子听着,都有种醍醐灌的感觉。
但是,在大的战略方向上,王启年却对陈小九有着非同寻常的惊诧。
王启年一生阅人无数,对于潘家的那个老乞丐潘交龙,石家的石老爷子,李老爷子,还有逝去的朱老夫人,都有着相当深刻的认知。
而这些巨头中,王启年最看好的还是李老爷子。
比如做钱庄这个行业,便是一项风险性极高,回报率极大的行业,当年潘家、朱家、石家,都不敢贸然进入。
而李家本是一家上中等的家族商人,李老爷子看准了形势,毅然的做钱庄生意。
经过几年的奋斗,钱庄便初具规模,而且,更是靠着钱庄的金银周转,才屡次化解了经商过程中缺金少银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