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你们的野心却大的出奇,空有满腔抱负,却生了一双目中无人的眼睛与浑浑噩噩的脑袋。”
朱平一脸的气愤,浑身颤抖,涌上了血性,怒道:“我败了也就败了,你……你凭什么肆意侮辱我?”
“我侮辱你吗?呵呵!我只是剥茧抽丝,把最真实的一幕,说给你们听。”陈小九笑了笑,背着手悠哉道:“你们锦衣玉食,依靠在朱家的大树下乘凉,银子堆成山,完全可以过上万事无忧的生活,可是你们却无事生非、千方百计的要夺权!”
“若是你们有些真本事,能从老夫人手中夺走大权,我也佩服你们是一方枭雄,可是……就凭你们的猪脑袋,配吗?”
“我……我们怎么是猪脑袋了,怎么就不配?我只是败在了你的手里,怎么能说我没脑子?你给我说得明白些!”
朱平已经被小九激将的出了火气,愤怒咆哮、全身紧绷,使他几乎感觉不到屁股上的疼痛。
陈小九道:“以你的脑子,能想出联和李家,打压朱家的主意吗,也算难得,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才作茧自缚,即使我没有出面阻拦你打击朱家,你也最终会被李家吃掉!”
“为何?”
朱平比之方才稍稍冷静了一下,才道:“就怕你信口胡诌。”
陈小九道:“你们反抗朱老夫人,无非是想夺权,想自己主宰朱家的大盘,享受一下山绝壁的美好风光。所以,你们联合李家,打压朱家、打压朱老夫人,我相信,没有我的介入,你们兄弟二人在李家的推波助澜下,一定会成功!”
“可是,你们打下了江山,真的能做稳吗?”陈小九眉目凛然,气势汹汹的反问,倒把朱平兄弟二人问得一愣。
陈小九又循循善诱道:“朱老夫人若是没有生病,你们想篡权,一机会也没有,但是朱老夫人即便这样厉害,比之富家杭州的李家来说,还是逊色一筹,可笑你们连一个朱老夫人都斗不过,还妄想着站到山上享受风光,你们当李家那老头是吃醋的?”
朱平、朱武听到这里,心头一颤,仍嘴硬道:“可是李家家主答应我们了呀。”
猪脑子!
真是猪脑子啊!
陈小九不屑的撇撇嘴:“李家之所以利用你们这两条疯狗打倒朱家,不就是为了取而代之,成为杭州布匹丝绸的老大吗?”
“若是李家拿下了老夫人,却恭送你们上位,将锦绣江山拱手相送,到底是你们异想天开,还是李家那老头脑袋被门挤了,你们还想不明白吗?”
朱平、朱武虽然脑子比之陈小九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绝非笨人,在陈小九抽茧剥丝的层层分析下,终于看不清了馅饼中包裹的不是香喷喷的猪肉,而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李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得力呢?
想清楚这层阴险到极的诡计,朱平、朱武对望一眼,不由得仰天长叹,一把辛酸泪都流了出来。
陈小九心中偷笑,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们两人在李老头眼中,不过是两条会叫的疯狗,把一块肥肉扔进了朱家大院里,你们两条疯狗,就扑上去疯咬。”
“待把人都咬死了,终于尝到了那块香喷喷的肥肉时,才发现,那肥肉里面被下了毒药,你们一吃,就自取灭亡呀!”
“那时候,你们不仅保不住朱家的产业,恐怕连自己本身的那份产业,也要被抢了去,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其悲惨?”
陈小九比喻的虽然粗鲁,但金石之言却有醍醐灌之效,很形象的描述了两人的凄惨下场。
朱平、朱武,被陈小九几棍子打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如今锒铛入狱,都是自找的,心里就无限后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没有金刚钻,为什么要揽瓷器活?好像以前那样悠哉的等着分银子,岂不是好?
可惜,那种美好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陈小九心里偷笑,吓唬够了,是该给他们一美好的希望了,不然直接吓死了,自己岂不是亏了?他用大棒子使劲敲了敲铁柱子,不耐烦道:“哭什么?哭什么?你们现在后悔来来得及!李老头子虽然没安什么好心思,但朱家再我小九的努力求饶下,还是打算放你们一马!”
啊?
放我们一马?
朱平、朱武两人登时懵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小九又打出了亲情牌:“哎!我不得不佩服我家媚儿心胸开阔啊!换做别人,怎么可能饶了你们?可是我家媚儿说了,你们怎么说也是朱家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若真是把你们弄得悲惨无比,心里觉得不忍,也让外人看笑话,所以……所以,决定对你们网开一面!”
朱平愣住了,期望的张着大嘴,讪讪道:“真……真的要放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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