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公子,那赌坊其实也无甚用处!”石头筹咬了咬牙齿道:“这样吧,我给陈公子加价到二十五万两银子,如何?”
陈小九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石公子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呀!”他挪到石头筹身旁,冷笑着低声道:“我只要你的赌场,其他的一概不要。”
陈小九打定了主意,你石头筹便是用一百万两银子来换,我也不干。
兵法有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话,是百分百有道理的。
石头筹犹豫不决,蹙着眉头道:“只是,这赌场暗中却有我义父的份子,这件事情,我还要向义父禀报一下啊。”
你妹的!
又要跟我拼爹啦……
陈小九却悠然不尽,完全不怕,大咧咧道:“那不要紧,我与曹公公相交,情如兄弟,你把手续转给我,曹公公那一份,我自会留出来,不会昧了曹公公的银子。”
石头筹真心气疯了:曹公公是我干爹,你居然说与他情如兄弟?难道你还成我叔叔了?真真鄙视你。
他抬出了曹公公这根杀手锏,也没有吓住陈小九,再往下当真无计可施。
正在茫然无措间,却听着吴安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姓陈的,输了又能怎么样?莫说石公子,肯给你,我就是不给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咱们经官府,决断!哼……要是那样的话,我岂会怕你,你就等着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吧!”
“你住口!多么小的一件事情,至于经官吗?别乱说话。”石头筹急忙制止道。
陈小九回眸阴冷的看着吴安,幽森道:“你果然是想赖账?”
“赖账又怎么样?”
吴安虽然脑袋被压在桌子上,却仍然不服气:“大不了经官,我是不会怕你的。”
“经官?我会给你经官的机会吗?”陈小九冷笑着拍了拍吴安肥腻的脸蛋,坏笑着说道:“按照大燕律法,欠人巨额钱财,恶意不还者,是要充军发配的。”
吴安道:“充军发配?我看谁敢?”
陈小九笑了笑:“你别慌,后面还有一条,若债主蓄意使用暴力,猝使恶徒身体残骸、却未死者,当罚白银一万两!”
吴安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执念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大燕律法确实如此。
陈小九拿起一把匕首,在他脸颊上来回晃动着,冷笑道:“我一不用你还银子,而不用你充军发配,我现在就切断你的一只手,刮花你的脸,算来算去,也不过就是赔上二万两银子!”
在匕首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又阴森的威胁道:“呵呵……你觉得,我小九是缺钱的人吗?又或者,你觉得我只是吓唬你,不敢对你动手?“
吴安又惊又怕,此时方才知道陈小九是个狠角色,可是脸上实在拉不下来,犹豫着没有出声。
陈小九摇头笑了一下,将匕首递给一脸兴奋的樱木。
樱木可不管那么多,九哥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拿着刀,奔着吴安走过去,扬起匕首,就要切了吴安的手臂。
“不要!我服了!我服了……”吴安终于服了,可是却已经来不急了,樱木的匕首已经切了下去,石头筹也没想到樱木这么狠,脸色变得铁青,急忙赶过来劝阻。
哆……
樱木的匕首并没有砍断吴安的手臂,而是贴着他的皮肉,深深的刺透了桌子。
我的妈呀!
吴安被吓得魂飞魄散,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发现,自己的裤裆热乎乎的,已经被吓尿了……
石头筹望着那把匕首,额头上冒出了一曾细密的汗珠。
樱木得意的向吴安道:“蠢材?你到底讲不讲信用?若是再敢说一个不字,我就真的要下手了,你可别后悔。”
樱木一边说话,一边又重新举起了匕首……
“别……”
吴安哽咽着,急忙出声道:“我愿赌服输……你别砍断我的手……我真的服了。”惊恐的泪水与湿咸的鼻涕涂抹在脸上,那狼狈的模样,让人终生难忘。
陈小九又笑着对石头筹道:“石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石头筹面容抽搐:陈小九,你都做得这般绝了,还商量个屁呀!
他抹着汗珠子,强颜欢笑道:“我与吴公子是朋友,当然要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愿意用石家的如意赌场、偿还赌债。”
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心中却在滴血。
“好!痛快!痛快!”陈小九飞快的起草好了文书,逼迫着石头筹在上面画押、签字。
然后也不管石头筹愿不愿意,把芦柴棒叫到跟前道:“石公子日理万机,繁忙的很!你现在便带着兄弟,与石公子一同去赌场核实一下,打理一下,将一盖杂物统筹的清清楚楚,切记,一定要与石公子做好交接的所有事项。”
芦柴棒当然明白小九的意思,招呼着一百多人随性,笑着向石头筹拱手道:“石公子,请吧!”
石头筹其实一直在琢磨着缓兵之计,若是现在就领着芦柴棒过去,那赌场一定就不是自己的了。
陈小九笑了笑,指着仍被压在桌子上的吴安,道:“石公子快去快回,吴安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那话中之意,摆明了要等着石头筹把赌场的一切用度交接好了,才会放了吴安。,
这一下,石头筹再也没有什么指望,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向陈小九低头!恨恨的看了陈小九一眼,便领着芦柴棒等一百多人抄自己的赌场去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