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狗东西弄醒!”花如玉脸色惨白,心情波澜翻滚,极度疯狂。
陈小九趁着这个空档,走上前去一看,见花无意左边的灵位刻着:大燕司南爵罗怀之灵位,右边灵位上刻着:大燕车骑将军黑大成之灵位。
他此时已然明白,这三尊灵位分明是花如玉、罗桐、黑山的父辈灵位,剩余的那些灵位也应该是在场其他的父辈灵位。
正待此时,黑山几瓢山泉水淋下去,已将冯浩弄醒!
花如玉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飞身上前,几个嘴巴子抽过去,狠呆呆道:“老贼,这些灵位可都看着你呢?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留着世上为非作歹?”
冯浩望着那些灵位,似乎一刹那间阴魂缠身,竟似吓得不会说话了。
罗桐、黑山气结于胸,又是一顿毒打。
花如玉一挥手阻止了俩人行凶,平静一口气,狠厉道:“我爹爹花无意,身为镇国公,战功卓著,功盖寰宇,切爱兵如子,而你只是我爹爹南征之时身边的一个亲兵,是我爹爹一手把你从一文不名的马前卒,提拔成为骠骑将军,且身居要职,为南征大军先锋官!”
说道此处,花如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飞身一脚,将冯浩踹倒在地,咬着银牙,怒吼道:“可你这狗贼,受人恩惠,不仅不思回报,却忘恩负义,落井下石,反而诬陷我父亲谋反,还首当其冲作证人,亲手再我父亲的卧榻侧伪造了一份叛国的檄文,害得我父亲自杀殉国,害得南征重将尽受株连,妻离子散!你……你这狗贼,给我从实招来,到底为何要要么做?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你……你难道就是镇国公的女儿?”冯浩眼睛瞪得溜圆,瞠目结舌道:“花家……花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
罗桐满脸通红,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怒吼道:“老贼,快给我从实招来,你为什么陷害镇国公,陷害我爹?”
“你爹是?”
“司南爵罗怀!”罗桐紧握双拳,眼中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冯浩一怔,环顾咬牙切齿的一众人等,感受到浓浓的杀气,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他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镇国公对我义薄云天,我心怀感激,委任我为南征先锋,但有一天夜晚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告知我全家老小,已经被人绑架,只要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便要将我一家老小尽数杀死!”
“我当时考虑再三,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便伪造了一封镇国公变节的密信!这些年过去,这件事一直如噩梦般萦绕心头,我每当想起此事,心中也有些害怕。”
花如玉急忙探身向前,冷冷问道:“是受何人指使?”
冯浩又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却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是受何人所迫,这边像是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悬挂在我头上,时刻害怕它落下了,砍掉了我的脑袋,现在……我终于不怕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来人,给我打!”花如玉一下令,那些汉子蜂拥般争着向前,一顿拳打脚踢,便将他踢得昏了过去。
黑山一瓢凉水将他淋醒,他满脸瘀伤,四肢已然被众汉子打断,再也站不起来!
他躺在地上,虚弱的说道:“谁在背后指使,我……我委实不知,不过……不过我怀疑是林……林相国所为。”
“徐郎中,你记下了吗?让这狗贼按上手印!”花如玉眯着眼睛道。徐瞎子奔跑上来,抓着冯浩的手指,沾墨砚,按了上去。
花如玉冷冷的望着冯浩道:“为了保你自身安危,置南征全军将士与不顾,几十位重要将领无端受到株连,二十万大军,军心涣散,被安南国全军歼灭,你这老狗,害了多少人送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可有什么话说?”
冯浩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死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无意的灵位,哆哆嗦嗦道:“花帅……花帅有可能没死……”
花如玉啐了一口道:“放屁!我父亲畏罪自刎,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可怜我一门忠烈,竟然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何其悲哉!”
她挥挥手,眼神中射出仇恨额火焰,一字一顿道:“来人,将冯浩割上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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