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有伤在身,终究抵不过陈小九不守规矩的偷袭,找个时机,狼狈不堪的在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十多个圈子,方才逃脱了这厮无情的追打
整洁的头发已然散乱,洁白的衣衫染上了一层杂乱的草绿,看起来不伦不类。
他躺在青草地上,双手抱头,仰望着摇曳的树枝,哈哈大笑道:“从我六岁过后,便没有玩过这样放纵的游戏了……”
陈小九喘着粗气,坐在青草地上,无力的踢了他一脚道:“你这猴子,还算公平,我以为你会叫袁子程那冷面人出面帮忙呢!”他又向着树梢高喊道:“子程,我知道你在,树上风大,别晾着。”
一个高大漆黑的人影从高处飘下,恭敬的站在白衣公子身前:“少主,黑衣卫五百甲士已然在山各处埋伏好,待天色稍亮,便会发功进攻,必将玄武营这个旗号,从大燕消除。”
白衣公子挥了挥手,闭着眼睛吩咐道:“你先下去吧!何时进攻,由你掌握,不必禀告与我!”
袁子程答应一声,躬身而退!
白衣公子懒散的躺在草地上,嘴中叼着一根树枝,若有深意道:“我这次前来,当真是为你那老相好而来,既然说她背后有些秘密,我自己要亲自查看一番,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陈小九道:“我与她每日相对,也没有窥探得见,难道你这猴子,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白衣公子豁然做起,眼眸射出沾沾精光,一字一顿道:“哼……我发现了一面大鼓,一面直径一丈的虎皮大鼓。”
“这有什么玄机?”陈小九疑问道。
白衣公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向往的笑意:“大燕国曾经有一只天下无敌的军队,西征吐蕃、北定蒙古,为大燕平定四海,立下盖世奇功,南征安南国之时,皇上曾召集能工巧匠,做了一面直径一丈的虎皮大鼓,供南征军施展威仪!”
陈小九闻言,心中一动,追问道:“南征军的主帅为何人?”
“花无断!”
“竟然姓花?”
“只是……可惜啊!可惜!”白衣公子皱着眉头道:“花无断势大,欲意谋反,皇上派出重兵追杀,花四海逃亡安南国,他膝下唯有一女,被死士们拼力救出,至今杳无音信!”
陈小九闻言,脑中翁的一下,已经将花如玉、徐瞎子、罗桐等人心中的秘密明白了十之**,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花如玉为什么怕自己被吓跑的真正原因!
原来花妹妹娇柔的身躯上,竟然着一叛国的大帽子!
他咀嚼着白衣公子的话,不屑一顾道:“花四海手中军队天下无敌,若有意造反,何必仓皇逃窜?其中必然有诈。”
白衣公子拍手道:“陈兄一语中的,皇帝老儿老迈昏庸,狗屁不通!”
陈小九神情错愕:“你竟然敢这样说老皇帝,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可是你的……”
白衣公子挥手拦住他的话道:“我与这老东西只有君臣之意,其他情愫,如过往云烟,早已随风而去,休要再提。”他眉头紧蹙,言语之间,颇多落寞。
陈小九看出他眼中的悲伤,一时半刻,竟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两人相视无言,沉默许久,此时天色微亮,黎明……已经渐渐到来。
忽然听得一声虎啸龙吟,中气十足,传遍扈家寨每一个角落。
白衣公子兴奋莫名,疾步前行道:“陈兄,袁子程已然发出了进攻的信号,咱们便登上山,一同观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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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营困守山底,担惊受怕,惶惶然过了一夜,气势早已没有发兵之时雄浑豪迈,一个个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天色渐亮,扈家寨郁郁葱葱的美景,已然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田将军对冯浩朗声道:“元帅,经过排查,若想要攻上山寨,一共有十条小道,可供进攻,不知元帅到底要如何布置?”
“还布置个屁呀?”冯浩眉头紧蹙,嚣张道:“扈家寨一共六百人,若分兵十路把手,每路人马方才六十人!我玄武营足有四千兵马,也兵分十路,每路四百人,我就不信邪,青天白日,以四百对六十,还不能把扈家寨匪盗全部歼灭?”
田将军拍着马匹道:“元帅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冯浩得意大笑,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胖手一挥,意气风发道:“兵分十路,全力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