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下,一乘红火色的花轿,在四名身高臂阔的轿夫的肩膀上,晃动着舒缓的韵律,自东边小山的路口,缓缓而来,花轿上之上,端坐着一位服饰宽大华美、发髻精巧婀娜、身形端庄温顺的具有异国风情的女子!
只是这个女子长得好不好看,这些粗野汉子,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明白!
因为这个女子的脸庞,竟然全部用白花花的粉面子遮盖住了:我的老天,难道她的脸上长满了雀斑和青春痘吗?不然你遮挡的这么严实干什么?
你当谁愿意看你这小妮子吗?
女人……出门还是真麻烦,单单铺上这些粉面子,也需要一个时辰精雕细琢吧?
不过,那一双黑嘟嘟的圆圆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额……那黑亮的睫毛怎么那般长?足有一寸哪,不会又是假的吧?
还有那阵阵香味,袅袅传来,到让一众汉子想起来骚狐狸的味道
真想把她烤着吃了啊……
一种汉子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在山寨中所见识的女人又极少,冷不丁来了一位满脸浓妆,穿着艳丽的女人,均伸长了脖子向她望去,露出诧异的神色,眼中射出游移不定的光芒。
“这么个妖怪,倒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不知道啊……难道是明月楼来的小妞?那也不用化妆成这般模样,大白天的,吓死人呀……”
……
花如玉阴沉着脸,站在高台上,眼望着这么一个穿着精美的白骨精,大摇大摆的被抬进山中,不由得吓了一跳,玉臂抱在胸口,皱着眉头嗔怒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从哪里来的?把门的兄弟是瞎子吗?给我抓来,打上二十大板!”
“回大当家,这个玩意……是二当家请来的客人,我等不便拦截……”一汉子随口答道,言语之中也颇有不解。
二当家请来的客人?花如玉眉头紧蹙,心中却打开了鼓:这个女子既不像花楼中的女子,也不似大家闺秀的打扮,看其穿着,倒有些像异族风情!不过厚厚的粉底抹在脸上,看不清楚她真正的面容!
不过……她到底来干什么?难道是司徒霸的旧相识?但我却从没有听说过司徒霸提起此人……
今天可是九哥与司徒霸比武的重大日子,我决不允许有人关键时刻,横生枝节,捣乱武场。
谁敢对九哥不利,我必杀之!
“黑山!”
“在……”
“你去监视一下这个白得像鬼的玩意儿,时刻不离左右,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是!”黑山领命而去。
那女子下了花轿,玉手兜着宽大的锦服,迈着温顺优雅的小碎步,神色躬亲却又含着矜持,舒缓的走到司徒霸面前。
眉目一挑,眼眸中射出平和的目光,只是和蔼的看了他一眼,了头,便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旁边,那黑黝黝的圆圆眼眸中,含着不容人搭讪询问的矜持。
司徒霸刚想与这个未曾谋面的帮手,打声招呼,套套近乎,没想到这女人摆谱的功夫,确是厉害的紧,连句话都不说,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那里!
虽然是对着自己温婉一笑,但那笑容有多假、多虚伪,他心知肚明。
“老鹰……她……能行吗?你确定没有找错人?我怎麽看她都像是从青楼出来的货色呢?”司徒霸阴沉着脸,对老鹰耳语道。
老鹰虽然也有些不解,依然拍着胸膛道:“二当家,您就放宽心,高人全都是这么一副清高不理人的派头!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但我的朋友手眼通天,绝不会骗我,您就等着痛扁陈小九这厮吧……”
司徒霸听到老鹰如此说,也便放下心来,又看了一眼那女子,闻着浓郁的香气,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涟漪:这小妞,想来长得定是不赖,若是能找个时机爽一下,该有多好!
比武时辰,定在午时,可现在堪堪要到了时辰,却还不见陈小九的踪影,真真急煞了人!
花如玉坐在高台上,一脸的愠怒:这厮……该不会昨天被自己一脚踢进了池塘中,害了伤寒吧?
“你快去催促一下恩公,为什么还不到场?若是没有起床,你就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拖到我的面前……”花如玉咬牙切齿道。
“大当家,我刚才已经催了一遍,可是却不见恩公的踪影……”
“不见了?难道……”花如玉心急如焚。
“哈哈……竟然不见了?”司徒霸虎躯一震,大笑着挺身跃上高台,得意洋洋道:“陈小九不会是俱战,害怕我的铁拳,偷偷跑路了吧?呵呵……三十六计走为上,他一个文弱书生,武功狗屁不通,兵法当真研习的不错呀……”
“二当家,不要混淆视听,九哥是个大英雄,立下了生死状,绝不会不辞而别!”花如玉嘴上强硬,心中竟然忐忑不安起来:这个王八蛋不会真的生出胆怯之心,撒丫子跑路了吧?难道……连我这山寨之主都不要了?该死的东西……
她正在暗自腹诽,忽听得左侧丛林中传出一阵阵悠扬的歌声:“
沧海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