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面大汉怒意盎然,手握成拳,剧烈抖动道:“袁子程,你敢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竟然敢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
“小师弟,你……你可不能胡说,师傅确实是年老体衰……才归于尘土的……”瘦脸大汉劝慰道
袁子程满脸不屑道:“江湖上的事情,哪里用得着讲什么证据!你当这是在朝堂之上吗?我虽然顽劣,被师傅逐出师门,但却一心为他老人家着想,闻听他老人家死讯,我惶惶不可终日,无一人喜笑颜开。”
“但今日我见到大师兄所为,才明白师傅为何以康健之身,却博得了一个年老体衰的名声。”
“你……你休得信口雌黄!我今日要杀了你,彻底清除你这个师门毒瘤!”紫面大汉横眉立目道:“师弟们,跟着我诛杀了这个畜生,让这个败类在酒泉之下受尽苦楚……”
“大师兄……你……你切莫激动啊……”瘦脸汉子连忙摆手道:“都是一家人……”
袁子程却仍是一脸冰冷,长箭随手一抖,锋利的箭簇如灵蛇吐信,遥指着紫面大汉道:“大师兄,我悟性最高,你怕我接替掌门的位置,用奸计把我逐出师门,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弑师灭祖,天理不容,师傅待我有大恩,我岂能留你与世上逍遥快活?”
紫面大汉哈哈大笑道:“你好狂妄,你以为只有你得了师傅的真传吗?我……我要杀了你,师弟们,你们还不帮我杀了这个畜生?”
“大师兄……”瘦脸汉子与其他兄弟均一脸狐疑,忸怩着不愿动手。
“我是雁荡门掌门,又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紫面大汉怒道。
“这……我们……”众人面色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陈小九看在眼中,冷笑一声道:“你们这帮糊涂蛋,这个狗屁大师兄摆明了就是一个争权夺利,欺师灭祖的奸谬小人,尔等若听他的话,必然与他蛇鼠一窝,死后哪有脸面见你们的恩师?”
众人闻言,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瘦脸汉子道:“小师弟也是空口白话,没有证据……”
陈小九踱着步子道:“有些事情还需要证据吗?为了杀死我与我娘子,你们的大师兄竟然视师傅最心爱的猎鹰于不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请用脑子试着推理一下,他只要杀了你们的师傅,便是雁荡门的掌门人,整个山门都收入他的囊中,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可有趣的事吗?妄你们还与阴险小人为伍,当真可耻!”
此诛心之语,句句说在了刀刃上,众人疑窦顿生,一双双眼眸,俱都向紫面大汉望去!
紫面大汉青筋暴露,面对着众人疑惑的光芒,不由得大怒道:“你们傻了吗?怎么能听这无耻敌人的话?快快与我杀了袁子程……”
“狗急跳墙……”陈小九撇嘴道。
袁子程不急不躁,冷冰冰道:“大师兄,我心里认定你是杀害师傅的凶手,你就一定是,若你心中不甘,就跪在师父面前在认罪吧!”
他冷冷扫视着众人道:“诸位师兄,我的为人,你们素知,只要不与我为敌,念在同门的份上,我便绕过你们,若是一意孤行,跟着大师兄误入歧途,可别怪我这个小师弟,心狠手辣!”
他刚一说完,忽听得左侧一人高声大叫:“背叛师门的畜生,受死吧!”他弯弓如满月,箭若流星般划破长空,疾驰而至!
袁子程冷哼一声,含胸,侧步,弯弓,射箭,一气呵成,形如流水,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