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曹公公面容一紧,暗自愠怒,这俊俏小生,竟然敢当着太监的面上提及青楼的名字,难道是成心羞辱与我?正待发怒,石头筹急忙跑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曹公公闻言,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光芒,竟然上前拉住他的手,笑嘻嘻道:“潘公子,你既然是我儿的至交好友,那咱们便不是外人,咱家便是你的叔叔,有空咱们要多亲近一番呐。”
潘安十几岁后,还没有被男人抓到过一双嫩手,此刻却见曹公公那干瘪的老树皮,竟然放肆抓住了自己的手,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只是顾及到曹公公的权势,不敢发作。他躬身道:“曹公公国家重臣,晚辈岂可高攀,有机会定会去拜访曹公公!”说着他试图将手抽回来,却没想到曹公公人虽老迈,手劲奇大,竟然被铁钳箍住了一般,半分挣脱不得。
“潘公子好嫩的小手啊!”曹公公双手并用,反复摸索着潘安欺霜赛雪般的手腕,忽然又伸手捏了捏他秀色可餐的脸蛋儿,神情迷离,尖哑着嗓子,笑嘻嘻:“啧啧……好滑的小脸蛋啊,潘公子生得竟然比女人还温柔俊俏呢!”
潘安望着曹公公满脸诡异的笑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不断的向石头筹使眼色。石头筹见状,忙进言道:“干爹,不若明日再与潘公子详谈,今日还有这许多才子等着聆听您的训示呢!”
“哼……我心中有数,你休得多言!”曹公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锋利的青芒,好似要杀了他一般,石头筹耸动了一下肩膀,不敢多言。
“潘公子,你今年多大年纪啊,家中还无兄弟姐妹啊……”曹公公一脸温柔的追问着,一双老树皮却怎么也不放手。
陈小九见此一幕,满面春风,低声道:“钟大人,有一句谚语,你可听闻: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手的手掌心!”
钟彬若有所思道:“谁是狐狸,谁是猎手,也未可知!”
潘安闭着眼睛,聆听着曹公公温柔的‘关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正待寻思如何摆脱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时,忽听得一声高喊,将他从万劫不复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崔远山拜见曹公公!”声音传达,人影以至,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倒让陈小九甚感诧异,崔大家不是为了避嫌,不参加今晚的篝火盛典了吗?怎么这会又来凑热闹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会是这老太监命令他来的?
果真如此的话……这老太监可是没安什么好心哪!
众才子见他们心中的偶像翩然而至,心中俱都十分喜悦,纷纷对他鞠躬行礼,问寒问暖,语出至诚。
崔远山一一打礼,稳重身形,走到曹公公身旁,躬身作揖道:“曹公公,崔某来晚了,还请见谅,不知曹公公唤我前来,有何要事啊?”
曹公公见崔远山无巧不巧此刻前来,心中暗怒,不得已停止了他的‘嘘寒问暖’,干瘪的老树皮狠狠的揉捏几下潘安的玲珑小手,心有不甘的松开,转身又和颜悦色的对崔远山道:“崔大家,无需多礼,你我相交非凡,是多年的老朋友,还与我客气什么!”
崔远山恭敬道:“友情归友情,公私要分明啊!”
曹公公哈哈大笑,眼珠一转,疑问道:“崔大家,明日众学子便要分散诀别,崔家领袖文坛,岂能等闲视之,让我奇怪的是,为何崔大家却避而不见呢?”
陈小计闻言,心头一动:这老太监,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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