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哪里有那分能耐解得开汉诺塔的奥妙,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无事生非,惹下大祸他望着一脸讥笑的崔远山,讪讪不知如何作答!
该死的崔老头子,你明知我解不开此题,偏偏当众挤兑于我,让我难堪,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听着众人山呼海啸的拍手嘲讽之声,眼中闪过了一丝凛然的冷笑。
大局为重,今日人多,我还是要顾忌一下身份,万万不能大动干戈,他想了半响,面红耳赤的作揖道:“崔大家,老祖宗所出之题,奥妙无方,我难窥其境,深知自己学问不足,既惭且愧,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崔大家勿怪!”
崔远山他孙建低头认错,神态终于缓和了下来,虽然心中仍有怒意,但想到方才孙建还曾送与他匾额,并且他的父亲孙科身为府尹大人,权势横极一时,心中一叹。哎……,退一步或阔天空,他冷冷道:“孙公子,既然你有自知之明,解不出此题的奥妙,那便请回吧,想来这里也无一人对你心生留恋之意!”
逐客令,**裸的逐客令!难堪,难过,一种难言的压抑在孙建心中生根发芽!当他经过陈小九身边时,冷冷的笑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暴戾,用小到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陈小九,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会让你后悔终生的!”
陈小九本来不想痛打落水狗,听闻孙建狠厉的恐吓,无名之火已然涌了上来,他决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崔家与孙建之间的矛盾提前爆发。他想到此处,立刻装出一副惊讶错愕的神情,上前狠狠拉住孙建的胳膊,大惊失色道:“孙公子,你说什么?你敢对我说崔公子生得南瓜脸上大嘴唇,吊梢眉下老鼠眼?崔公子堂堂举子,岂能容你如此奚落与挖苦!我……我恨那!”
众位读书人听得陈小九的话语,纷纷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尤其是那些‘相貌不过关,才气直冲天’的学子们,纷纷感叹孙建这厮怎得如此可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恨。一时间,喧嚣怒吼之声震彻摘星楼:“打他,打他,狠狠的打他……”
“我哪里说过这等胡言秽语,你们休听得这个马夫胡说八道!”孙建听着纷乱嘈杂的辱骂之音,后悔莫名,暗暗埋怨自己多事,若不是想要威吓陈小九,出口恶气,岂会弄巧成拙,变为众矢之的?
崔远山刚刚平复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疯狂之际,不计后果,上前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冷怒道:“你敢当众侮辱崔家,果然是目中无人,嚣张得紧!”
陈小九趁机上前在他耳旁煽风火道:“崔大家,您可千万别动怒,他爹是堂堂府尹大人,得罪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崔大家还是退后一步吧!免得日后受他孙家的欺辱!”
以退为进,火上焦油,何其阴险?
这种风凉话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崔远山的心脏,他的心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对着孙建与众人狞笑道:“孙建,你如此嚣张,无非是仗着府尹大人的官位给你撑腰,哼……,你回去告诉你爹,我崔家虽然无官无职,可我崔远山行的端做得正,傲骨铮铮,怕你爹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