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虽然恃才傲物,可听到陈冰这样一首词,不禁冷汗淋淋,继续装昏。
最为激动的当属红杏姑娘,她本身就是个闻名杭州的才女,能做得出那么出色的曲子,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殚精竭虑,也写不出与之相配的古词。
她虽然听到钟越夸奖这位陈小九的大才,可是从内心里并没有真的相信钟越。但是直到陈小九提出那个令她大惊失色的条件时,她才反应过来,对这个所谓的怪叔叔报了一线希望,因为她知道,只有真正有大才的人才会提出这样古怪刁钻,难以让人接受的条件,否则,岂不是徒然惹人讨厌吗?
红杏仔细聆听完这首古词后,久久不语,她心潮汹涌澎湃,暗叹陈小九的大才,此中意境深远,既有鸳鸯双飞之不舍,又含精忠报国之雄心,既刻画了沙场的激烈万丈,又展示一将成名的残酷。词藻深刻,词情丰富,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也是识货之人,互相间面面相觑,有心贬低一下这首词的意境,又觉得实在是难以在这首词中挑出毛病。
“这厮虽然下流些,没想到还能做出这样妙的古词,倒让我小看了他!”冬梅气得一跺脚,见到红杏姑娘脸上阴晴不定的面容,狠了狠心,便上前小声道:“姐姐,你的身份与我们不同,若是给这厮唱了曲十八.摸,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莫不如我替姐姐唱了吧!”
“你这浪蹄子,我看你才是发.春了。”春雨姑娘调笑道:“冬梅,你是不是看上这个陈小九,莫不是争着唱这十八.摸,郎情妾意之后,再给人家暖床?”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裂了你的嘴!”冬梅上前就打了春雨一拳,姐妹们便又胡乱闹了起来。
“妹妹们别闹了!”红杏姑娘从沉思的状态中缓过来道:“十八.摸有什么唱不得?别的姐妹能唱,我依然也能唱,不要以为我的身份多么尊贵,归根结底,我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虽然长得漂亮,妩媚,在这帮男人眼中,其实还是个玩物而已。”
冬梅听红杏姑娘如此说,忙道:“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
“住口,莫要乱说。”红杏一声喝止冬梅,冬梅好似明白了什么,匆忙住口。
红杏姑娘稳了稳情绪,依旧娇声道:“公子,敢问此词为何名?”
“从军行!”陈冰斟酌了半天道。
“从军行?好名字!”红杏姑娘道:“公子高才,奴家佩服不已,这首从军行与奴家所作的曲子相得益彰,实为绝配!”
“绝配不敢当,良配就马马虎虎了!”陈冰谦虚道,心想这小妞真的是在勾引我啊?竟然连绝配这个词都用上了,难道在暗示我什么吗?
红杏姑娘又道:“敢问,叶公子这副排局可是解开了没有?”
叶吟风满心思的沉浸在象棋的世界里,对于外界发生的什么事情他却是一概不知,就连刚才陈冰所作的从军行,叶吟风也是恍若未闻。
钟越听着急忙说道:“叶兄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以他的才华,解此排局自然不在话下,还请姑娘无需挂念,等叶兄解出来,我自然将解法告知姑娘!”
“如此有劳钟公子!”红杏姑娘温柔一笑道:“陈公子,我先前答应你的话,决不食言,公子请随着丫鬟前行,我梳妆打扮一下,自会前去与公子相会。”
陈冰眼见大功告成,表面上装得深沉平静,其实心中喜得眉开眼笑,在钟越与孙建的一双白眼的虎视眈眈下,跟着先前考试的那个小丫鬟向她的闺房走去。
陈冰从来没有逛过青楼,见青楼四处的景色优美,他的心情是相当不错,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这个小丫鬟又羡慕道:“陈公子,你可真厉害!红星姐姐是醉乡楼的花魁,她的闺房还没有一个男人进去过呢!公子您可是第一人啊。”
陈冰听得更加舒爽,心想人家都是破冰之旅,我这算是破.处之旅吗?
小姑娘带他穿过一个后花园,又七拐八拐才走到红杏姑娘的楼前,只听小丫鬟嬉笑道:“公子,这便是红杏姐姐的闺房了!”说完便要走,忽又回头眨了眨眼睛道:“公子,您进去吧,祝您好运喔!”
晕啊,陈冰不由得气得笑了,这么个小小丫头,竟然也这么懂风月,当真不简单。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既激动又欣喜,想着红杏姑娘的丰胸美.臀,一阵颤抖,推开而进,待关上门,四处观瞧,忽见一双美腿在房梁上悠荡着,说不出的俏皮,他再往上一看,不由得惊了个魂飞魄散。
“唉呀妈呀,单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