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就要控制住各位公子的怒火,一旦有人动武,不管是谁,一定要雷厉风行把他拿下,把事情控制在萌芽状态。
这是他理性的一面,醉乡楼是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地方,并不是真刀真枪的战场,即使龙大这样的大混子,若敢干发飙,他也绝不客气的会把它扔出去,在我潘家的地盘,又岂会怕龙大这样的混混!
朱吾能正在极度郁闷中,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虽然面前摆着一副精致的排局,可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排局上面,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正在四处偷偷打量着其他几位贵公子的情景,当然,也包括那位他自认为贱的不能再贱的李霸天。
他打量了一圈,钟越的自信,叶吟风的淡然,孙建的急躁,龙大的嚣张与李霸天的无耻,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不用问,人家的底气与他相比,那可是足得很,这几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钟越不光是靠着哥哥的名头名满杭州,而是钟家本来就是书香门第,这个钟越从小用心读书,自然满腹才华,解这么个简单的排局自然不话下,而这个京城来的贵公子叶吟风他虽然不甚了解,可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通过那优雅的气度与淡定的眼神,就能断定这小子是来者不善。
真正令他生气的却是龙大与李霸天二人,尤其是李霸天这样的贱人,朱吾能是恨的牙痒痒,奈何人家准备充分,身边带了好几位文人墨客,组成了一个超级智能团,有了这个智囊团的帮助,还有什么需要他李霸天亲自动手呢。龙大这厮也在旁边为虎作伥的出谋划策。
反观自己,孑然一身,形影相吊,此时的他心里真的很失落,感到没有陈冰的日子真的好孤单。怎么出门偏偏没有把他带来呢?朱吾能心里暗自腹诽,如果此时陈冰出现在眼前,他恨不得抱住陈冰,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上几口。
李霸天却正一脸淫笑这与龙大悠然自得的聊着天,旁边还有几位穿着火热的小妹妹陪伴着笑脸,李霸天不安分的把他的大手在几个小妹妹的前胸屁股上狠狠的捏了几下,放肆的叫道:“你们几个骚狐狸,少爷我捏这几下,可还舒服吗?。”
“几位妞不仅舒服得很,而且还要李公子再来一番**呢!”龙大挺着大肚子,喘着粗气叫道。虽然期间有属下好几次过来找他有事相商,可是龙大兴致正高,也不听属下的话,毫无理由的将来人骂了个半死,径直赶了下去。
醉乡楼的小姐儿都是经过潘安精心培训的,自身的素养绝对不次于一般大家闺秀,几位小妹妹虽然被捏的生疼,心中不知骂了龙大与李霸天多少遍,脸上仍然陪着笑脸,嗲声嗲气的叫道:“李公子你可坏死了,就会调戏奴家,一会可要与奴家好好大战一番哦。”
李霸天一听这样的**的话,心中更加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大手放肆的揉着她的大@奶@子淫@笑道:“你们这小浪蹄子,一会我若是见不到红杏姑娘,自然要你来伺候我,尤其是你们的小嘴,本少爷喜欢极了!”
“哎呀,公子你真坏!”几位小妞欲拒还迎着,心里却不禁的冷笑,就你这见了女人走不动步的熊样,还想与红杏姑娘亲近,美得你大鼻涕泡吧!
龙大嘿嘿冷笑,放肆的用眼睛瞟着朱吾能,却对李霸天道:“你瞧瞧那口猪,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冥思苦想呢,就凭他个缺心眼的狗东西,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干脆认输得了,省得在这里搅局!”
李霸天听到这里更加生气,想当初,他和朱吾能打赌,明明朱吾能中了他的埋伏,吃了个暗亏,被他打得跟猪头三似地,没想到来了个叫陈冰的大救星,连扳无数局,可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至今脸上仍有印记。
他心中对朱吾能,对陈冰都恨到了骨子里,本来求姐夫吴千发寻个名目把陈冰弄进了大牢里,眼看着要发配了,却没想到又被朱家那个老太婆与钟彬使计谋给救出去了,并且还顺带着把吴千发的官位掳了去,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因此还惹了他父亲一顿臭骂。
通过那次血的教训,李霸天深知自己的缺,所以不惜花重金聘请了两位棋坛高手为他冲锋陷阵,保驾护航。他望着两位正在自信满满解着排局的大师,又冷笑着望了望朱吾能,伸出食指左右摇晃着道:“朱胖子,这回看你怎么办?就凭你那个猪脑子,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思考个屁呀!赶紧滚回去搂着你娘睡觉去,别在这里碍眼!”
朱吾能听到这厮口出狂言,虽然心中甚是恼怒,可是他却不傻,在如此典雅的情景中满口污言秽语,本身就是一种低能的表现,他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心境,竟然没有反驳,仍装作专心意义的思考着排局,只等着陈冰赶来为他主持大局。
可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李霸天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心中均暗道李霸天果然是个狗屁不通的贱人,在这种雅致浪漫的场合,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当真令人扫兴,尤其是钟越与京城来的神奇贵公子叶吟风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
钟越出身礼仪之家,家教甚好,举手投足之间,极具书生气,他微笑着望着叶吟风道:“叶公子,你看这排局可还入得你的法眼吗?“
叶吟风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了伤感,渴了一口茶,也不去看那个棋谱,望着手中的扇子出神道:“你也别高抬我,什么入不入得法眼?我能解得出来,难道你就解不出来,你明知道我志不在此,还偏偏挖苦我,今天我不过给你造个势罢了,这第一关甚是好过,呆会若有更精彩的棋局,我自然会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