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说着玩的吧?你可千万别那么做,其实小九哥是个好人,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他嘛?”单儿不屑的道:“最多也只能算个坏人中的好人,与好人相比还差那么十万八千里呢!”
“姐姐!”双儿拉着尾音,撒娇道:“人家小九哥怎么了?有才华,有胆识,你看咱们接触过的这些男人,哪一个能抵得上他?他对我也很好,更难得的是他还答应,等他以后飞黄腾达了,还要帮咱们姐妹谋划咱们的大事呢!”双儿无限憧憬道。
一提到她们姐妹之间的秘密,单儿姑娘情绪稍稍有些低沉,便没有心思再开双儿的玩笑:“你说这些姐都知道,可是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满口胡言乱语随便说说的,再说,咱们的事情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其中盘根错觉,复杂异常,不然咱们姐俩也不至于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小九哥很有办法的,他能救朱少爷与水深火热之中,能与孔仪秦相交莫逆,并气得韩墨荀卧床不起,更难得的是虽然被吴千发打了一顿大板子,却也不见小九哥有多么颓废,反而愈发的精神振奋,这是多么难得的品质啊!”双儿喋喋不休的夸着陈冰道。
“姐姐也知道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如果他不入奴籍,去考科举,到有机会争取个一官半职,假以时日,说不定真的能帮我们姐妹去找出幕后黑手,这也是我要挟吴千发救出他的一个原因“
突然单儿气得一拍桌子道:“可是他陈小九不知是傻了还是呆了,竟然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入了朱家的奴籍。一日为奴,世世为奴,除非皇上特设。这样就算他才高八斗,又能发挥出多大的本事?做官是与他无缘的,充其量也就是做一个朱家的大掌柜的,还得被人家掐着脖子,脱不掉一个寄人篱下的下场。”
“姐姐,那怎么办?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帮助上咱们姐妹呢?”双儿问道。
“这个人要么身居高位,官居一品,要么领兵沙场,手握重拳,要么就是宫中的人了!”单儿姑叹了口气,失望的躺在床上道:“可是这样的人我们却一个都不认识,即使我们认识,谁又肯冒着杀头的危险尽心尽力的帮助我们姐妹呢!”
“姐姐,你别着急,好事多磨,父母在天之灵会帮助我们报仇雪恨的。”双儿规劝道。
“我有时候真想杀进去,拼得一死,也要把那个挨千刀的碎尸万段!”单儿突然坐起来发狠道。
“姐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双儿忙劝道:“你虽然武功高绝,可是那个混蛋身居高宅,身边高手如林,就算你行刺他,成功的把握万中无一,只能让亲者恨,仇者快。现下咱们虽然还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一天咱们能报仇雪恨!”
单儿想了想又无奈的躺下了,忽的灵光一闪,想着陈冰那小子所用的金疮药分明是宫中秘制的“铁梨花”,这种金疮药价值连城,见效奇快,只有在宫中有身份的人才才能随身携带。难道陈冰这臭小子宫中有人?
想到这里,有如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亮了一盏孤灯,虽然光线不及远,可也总算找到了一条坎坷的幽径。
单儿心中一喜,一下子又精神起来,照着双儿屁股使劲拍了一下,疼得双儿浑身一哆嗦,忙嗔怒道:“干什么?怎么又打我?”
“你这小妮子,以后给我好好的和那混蛋小子搂搂抱抱,摸摸抓抓,否则,姐姐饶不了你!”单儿神秘秘的笑着道。
双儿弄得一阵惊诧,望着单儿那傻乎乎的笑容,暗想,姐姐莫不是也得了失心疯,怎么竟然说起胡话来?
陈冰一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踏实,一会梦见与双儿在大床上卿卿我我,男欢女爱,一会又梦见单儿拿着一把宝剑狠呆呆的将他的*砍了下来,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此反复,总算是熬到了天明。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双儿来给他送早饭,心想一定是这小妮子太过害羞,不敢过来见他,他想着左右无事,倒不如去城西分店去明察暗访一下,观察观察形势,也好对症下药。
他收拾一下行头,虽然穿的粗布青衣,可是收拾的干脆利落,小身摆笔直,一个活脱脱的帅锅形象,他穿上那个黑丝背心,带上电棍,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向了朱家城西分店。
杭州城西繁华异常,实在是真真正正的商家必争之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陈冰随意的四处望着,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大大布匹坊,门头甚大,门匾上书“朱家城西分店”六个大字,又见门口四周围了一圈人,纷纷指指。
好气势啊!这么早就有如此人气!看来梅文华果然名副其实,当为朱家第一大掌柜。
陈冰看得高兴,快步向门口走去,刚刚挤进人群,探头观望,只见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大爷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狠狠地扔到了大门外,老汉疼的“哎呀“一声,又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这老匹夫敢上朱家来闹事,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