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绝的塔塔听到这个惊骇莫名的消息,也双眼发直,脸上毫无血色,双拳攥的紧紧的,却无处发泄怒气。
屋中静悄悄的,只剩下多格与塔塔两人粗重的呼吸之声!
“王庭失陷了!王庭失陷了……”
多格没想到居然祸起萧墙,被卡巴从内而外,攻破了苏台王庭,而且,多格也很清楚,卡巴造.反的那一天,距离现在也有十余日了,那苏台王庭还存在与否?陈小九是不是已经兵临苏台?
“王爷,苏台应该已经失陷了。”
塔塔沉默许久,终于艰难的说出了最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金木大汗是否被俘,或者被……”
“卡巴老贼,我……我必要生痰其肉,生饮其血,以报此国恨家仇!”
多格啪的一下,将厚如手掌的石桌子拍的粉碎——他有被陈小九攻入苏台王庭的预感,但却没想到王庭居然被内鬼攻破。
“王爷,现在到底要怎么做?”塔塔眯着眼睛,热血在心中滋生。
“还能怎么办?”
多格攥紧了拳头,“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并且大肆渲染陈小九大肆屠杀草原牧民,儿郎们担心家中父母被杀,仇恨顿生,攻城必然更加悍不畏死,或者以此激励一番,会使花如玉退步。”
塔塔道:“好,我现在就去传令,咱们必须及早赶回苏台王庭,与卡巴、陈小九决一死战。”
入夜之时,每一位突厥士兵都知道卡巴勾结陈小九攻破苏台王庭的消息,并且他们也知道了陈小九这个南蛮子是十恶不赦、嗜血冷酷的魔鬼,是从阔江一路屠杀到苏台王庭的,并且在苏台王庭大开杀戒,将王庭染成了腥血的人间地狱!
十五万突厥士兵闻听此言,仇血沸腾,双眸血红,出于对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担忧,一个个攥紧了拳头,青筋暴露,归心似箭,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横更在眼前的花如玉碾碎,踏过铁甲营的身体,与里外勾结、恶贯满盈的卡巴、陈小九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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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号角声震耳欲聋,慷慨悲壮,多格亲自上阵,手下三名万夫长拎着马刀,亲自督阵攻城。
今日的士兵似乎大了**血,比往昔凶悍了一倍!
不管是潘爬云梯的士兵,亦或者抱着撞木冲城的死士,俱都视死如归,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战。
如此诡异的局面,让花如玉、房龄感到震惊,他们没有料到疲惫不堪的突厥大军怎么会突然就爆发出了恒古绝今的力量?
飞石呼啸砸落,箭雨细密如林,云梯断了又搭,搭了又断,撞木笨拙的撞击着城门,砰砰!砰!砰……
城墙上,一排排的士兵倒下去,临死之时,依然手握钢刀,有着彪悍的血勇之气!
城墙之下,更是死人无数!
突厥士兵虽然凶悍,但却是以加倍的死亡为代价,越是凶悍,越容易将缺暴露在敌人面前。
攻城的突厥士兵,不是被弓箭射死,石头砸死,就是被砍断了云梯,从高高的云梯上摔下去,弄得粉身碎骨!
短短的一上午的攻防之战,便有一万突厥士兵战死在城墙之下。
在战争面前,人命贱如草芥,不值一提!
但这一万名突厥士兵未曾白死,换来的却是残破不堪,城门堪堪将破的金池城!
“突厥铁骑,果然横扫天下,常人莫敌啊。”花如玉咬紧了干涸的嘴唇,英姿飒爽的双眸中泛着凝重和担忧!
房龄蹙着眉头,幽幽道:“凡事必有因果!突厥士兵突然变得这般悍不畏死,凶狠如虎狼,难不成是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
“什么?”
花如玉陡然间灵光一闪,惊喜道:“难道是小九已经攻破苏台王庭,以至于让多格不顾牺牲,死命攻城?”
房龄头,“以我猜想,多半如此,否则,能有什么事会让所有突厥士兵能变成虎狼呢?”
“那太好了!”
花如玉闻言,双眸灼灼放光,道:“咱们现在就要严防死守,以最少的代价困住多格,安心等待小九驰援,小九手中的火枪多,只要他能及时赶到,必会改变战局,任他突厥大军多么凶猛,也要葬送在中原的大地上,要让这些野蛮的牲口知道,中原大地虽好,但他们只能活着进来,死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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