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呢?风筝在哪里?”
熊都没有见到风筝,心中愠怒,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暴露,一双三角眼显出凶戾的幽光他,瞠目大吼:“我不远千里来看风筝,风筝居然还跑了?他……他还将我放在眼里吗?还将我父亲右贤王放在眼里吗?真是岂有此理!多格安达,你为什么不把风筝捆起来送给我?”
多格心中也为风筝额任性妄为而生气,对熊都充满了歉意,被熊都发几句牢骚,也能默默承受,但最后熊都那句话,却把多格给激怒了,眼神变得凌厉,直勾勾盯着熊都,语气冷漠的问道:“熊都安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让我把风筝捆起来,送给你?是这样子吗?风筝是父汗的掌上明珠,是我多格的亲妹妹,你知不知道?”
“啊?”
被多格凌厉的眼神望过来,熊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虽然很有权势,但与多格比起来,还差着许多,连忙讪讪的笑道:“多格安达,不……不是那样的,我刚才一时愤怒,出言不逊,胡乱说话,多格安达别往心里去,我是个粗人,那个……哈哈……只是,我不远千里,来探望风筝,风筝不告而走,委实失礼!”
“失礼?”
多格望着xiōng熊都,冷冷的哼道:“想当初,你若不是意图强行占有风筝,风筝又岂会执拗成这个样子?”
“那个……”熊都被多格揭短,臊得那张清瘦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还火辣辣的烫,偏偏自己还干过这种事,无法抵赖,憋了好半天,才诺诺说道:“当初还小,不懂事,以为好玩,所以……”
“父汗与我也是认为熊都安达当初还小,不懂事,干出这种事情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才没有过分的追究!”
多格见熊都被自己收拾得老实,才又道:“咱们突厥男人,可以野蛮、可以强横,可以杀人、可以睡女人,但是不要窝里横,中原、倭国、吐蕃、高丽,有的是漂亮风骚的女人,只要有本事,可以去抢,抢回来做奴隶,想睡、想打、想骂,还不是随你?”
“还有,你说风筝避而不见是不给你面子,不给右贤王面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对风筝意图不轨的时候,有没有给我面子,给金木大汗面子?”
这一连串的质问抛过来,足有千金之重,差将熊都压垮,熊都脸上的笑容很僵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一走了之,但知道那是最坏的做法,虽然多格有求于自己,但更多的是自己家族仰仗多格。
多格斜眼看着熊都那张尴尬得几乎要藏进地缝中的红脸,心中冷笑,又将话收回来,赞赏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那时候不懂事,自然会犯了执拗,金木大汗与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男人,谁还没有酒后误事的时候?”
熊都连忙接过台阶,“对,对,那晚其实我喝酒了,所以才干出那种事情来,现在断断不会了。”
多格又继续给他面子:“熊都安达,你现在是我突厥最勇猛、最风光、最前途无量的男人,哪个家族不是争先恐后的将女儿送给你,而熊都安达谁都不要,就要风筝,由此可以看得出,你对风筝还真是一片痴心呢。”
这一句话,可一下子说道熊都心坎里去了,熊都眼泪差流下来,连声附和,“多格安达,还是你懂我的心思,我这辈子是非风筝不娶了,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但王妃的位子一定给风筝留着!”
这话说的该有多么无耻啊!
多格听得心里想笑,安慰般的拍了拍熊都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熊都是突厥最勇猛,最有男人味、最有权势的王爷,整个突厥,谁敢与你争夺女人,风筝啊,早晚都是你的女人,更何况,还有金木大汗与我在后面为你促成好事?”
得了多格这句话,熊都高兴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开了花,忙道:“多格安达,有了你这句话,风筝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也要找机会帮我劝劝风筝,多个安达,只要我和风筝的事情成了,我一定向我父亲争取更多的资源来支持你。”
多格哈哈大笑,说道:“熊都安达果然快言快语,你放心,风筝那边我一定好好劝劝她,但是好事多磨,可不是硬来,我可提醒你,风筝的武功比我还要高明,你要是心急,敢对她胡来,最后吃亏还是你!”
“啊?这么厉害?”
熊都心里其实还存有硬来的想法,但听着多格的话,就知道没有硬来的可能,急忙保证道:“放心吧,多格安达,我会用我的心,我的所作所为来感动风筝的,绝不会再去做什么傻事。”
“恩,那我就放心了。”
多格三言两语,千隆并用,将熊都‘降服’,然后才说道:“来,咱们几月未见,要多喝几杯!”
过不片刻,酒宴摆上,让舞女助兴,两人喝得多了,多格说道:“熊都,你我即是安达,现在安达问你借两万骑兵,你肯不肯借?”
熊都一愣,说道:“两万骑兵?我哪有那么多?再说突厥所有兵力,你都有权调动,又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多格一笑:“我知道右贤王养了许多私兵,且勇武非凡,我现在一力抗敌,若是熊都肯为突厥抗敌尽一份心力的话,我想风筝一定会被你感动的。”
熊都一听,眉头紧蹙,“可是我爹……”
多格醉眼朦胧,看着熊都为难,忽然笑起来:“熊都安达,我醉了,就是随口一说,你借不借兵都没关系,我体谅你的难处,没关系的,只是风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