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翱的脸烧得更红了些,心嘭嘭嘭的越跳越快。这感觉吓坏了他自己,他对幻影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便是想,也不敢多想。
于是,他赶忙岔开话题,问道:“老伯,是您救了我们?”
他受了重伤,又为了快些找到人给幻影医治。只能一路不眠不休,硬撑着来到此处。只是,一进村子,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是村里一个叫阿牛的孩子救了你们,送来了我这里。”老汉边说,边把药碗递了过去,“快喝药吧!”
“谢谢老伯。”冷君翱接过药碗,一仰而下,不放心的又问:“幻影现在怎么样了?”
“算你们幸运,撑到了这个村子。她有我那老婆子照顾着,定然不会有事。若是换了一般的郎中,只怕那丫头早就归西了。”老汉说这话时,骄傲之情显露无疑。
冷君翱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老伯的救命之恩,晚辈定当铭记于心。他日若是老伯有什么吩咐,晚辈万死不辞。”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别总是死不死的,有命活着比什么都强。若是死了,你那小媳妇谁来爱啊?”老汉接回空了的药碗,接着又问:“有一事老夫很不解,你那小媳妇明明长得很俊,怎会一头白发?”
冷君翱被问住,沉默了片刻,才回:“实不相瞒,晚辈也不知道。”
老汉又打量他一眼,不见冷君翱有说话的迹象,才道:“那你再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
“前辈,晚辈想去上屋看看。”冷君翱说着便要下床。
“老夫劝你还是别去。”老汉赶忙劝道。
“为何?”冷君翱不解。
“呵呵!”老汉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忽然压低声音说:“家有一虎啊!”
冷君翱还在不解,门忽然被嘭的一声推开,一个老妇人冲了进来。虽然,岁月已经无情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皱纹,但却不难看出她眼角眉梢透着的一股妖媚。便是这股不符合年纪的妖媚,竟是给了冷君翱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老不死的,你又敢说我坏话。”老妇人冲到老汉的身边,抬手毫不客气的掐住他的耳朵,用力的拧了下去。
“哎呦”老汉疼得直咧嘴,却不敢大叫,连忙求饶,“夫人,为夫错了。”
“哼!”老妇人一声冷哼,这才松了手。视线随即冷飕飕地扫向冷君翱。
已经下床的冷君翱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道:“婆婆好。”
老妇人冷冷地斜他一眼,质问道:“你对那姑娘做过什么?”
冷君翱被问得一愣,回道:“晚辈不曾对她做过什么。”
他的话音才一落下,老妇人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近前,蓦地掐住他的脖颈,“你若是敢说谎,我便掐断你的脖子。”
冷君翱被掐得脸色发紫,费力地回:“晚辈没有说谎。”
老汉一看这情形,赶紧从旁劝道:“老婆子,快放手,我看这孩子不像是在说谎。”
老妇人又盯视冷君翱一眼,才缓缓松了手。
“咳咳咳”冷君翱一呼吸自由,便难受的咳嗽起来。直到缓过来这口气,他才解释道:“晚辈与幻影姑娘早就相识,前些日子在路上遇见了身受重伤的幻影姑娘,便救了她。”
他虽然不知道这老妇人为何对幻影的事情如此关心,但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刚刚若非她手下留情,估摸着这会儿他的脖子已经断了。
“那她的头发是因为哪个兔崽子白的?”老妇人火冒三丈的问。
冷君翱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摇摇头,“这个晚辈真的不知道。”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但,他与老妇人不同的是,他大约能猜到幻影是为了谁。只是,这是幻影与皇甫睿翀之间的事情,他不能,也不愿乱说。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真是呆头呆脑,一问三不知。幻影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定是不会看上你。”老妇人说着向门外走去。
冷君翱抽抽唇角,心里竟是有些难受,他真的很呆吗?
“你别往心里去,好好休息。”老汉安慰他一句,赶忙去追老妇人去了。
冷君翱摇摇头,他怎么会往心里去呢!他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
老妇人出了厢房,快步走进上屋。
上屋一共三间,比厢房的环境要好上许多,装饰得也算是简洁,别致。
老妇人撩开门帘,进了里屋,看着躺在床上,一头白发的幻影,不禁了叹了声。跟着走进来的老汉,在她的身后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这孩子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不是她吉人天相,是老婆子我的医术好。”老妇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沉睡的幻影,“若不是她遇见我,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汉头,叹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夜红颜白发,定是为情所伤。”老妇人不禁又气又怒,“至于她这身伤,定是强行运功的后果。”
见她生气,老汉赶忙哄道:“别气别气。咱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感情的事,总是要经历些磨难,才会刻骨铭心。”
“那也不能命都不要了啊!”老妇人不甘地说。
“你当年为了我,还不是差连命都没了?”老汉笑弯了一双眼,眼角的皱纹仿佛都开出了幸福的花。
“那是你值得。”老妇人微微有些脸红,气恼地回。
老汉笑得更开怀了些,却还是不忘劝道:“也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没准人家那孩子也值得。”
“哼!”老妇人不屑地冷哼,“这臭小子若是落到我老婆子的手中,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老汉可真是为了那不知名的臭小子捏了一把汗,若是落入他这个老婆子的手中,不折磨他没了半条命,估计是不能有完了。这还是这臭小子爱幻影的前提下。若是不爱,估计会一条命都给搞没。
两日后
凌无双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长一觉,睡梦中,有什么流淌过心间,又被生生拔出。忽然,她的头上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不得不脱离那个梦,蓦地睁开眼那一瞬间,竟是有股强烈的缺失感,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人和事被剥离出了她的生命中。
坐在床边的郁采珍,急忙拔下插在她头上的银针,百感交集地说:“无双,你醒了。”
凌无双转头,寻声望向郁采珍,“这是哪里?”
郁采珍迟疑了下,才回:“顕国皇宫。”
凌无双闻言,瞳孔微缩,一抹恨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