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脱得只剩下亵衣后,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里,将平躺在床上的凌无双抱入怀中。
室内再次陷入死寂一般的静,便连她紧绷的呼吸都听得格外的清晰。
“恨孤王?”良久后,他缓缓出声。
她知道,他已经时穿了她,再装睡已然不行,便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他,轻笑着反问,“我可以恨吗?”
“这么说,你还是恨孤王了?”他俯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唇角的笑意变冷。
“我本以为,只要我真心以待,子慕便会懂我的心,与我携手共患难。可原来我错了,从来没有什么子慕,大王就是大王,而无双在大王心里,永远只是一颗棋子。”凌无双泪湿双眼,这一刻她不想坚强。
“孤王何时说过,你是棋子了?”拓跋飏微怒,动作却还是温柔的揉去她眼角的泪。
她倔强的咬着唇,不肯开口。
“凌无双,你挺好,孤王只说一次。”他捧着她苍白的脸颊,“即便没有你,孤王也会引皇甫睿渊加入战局,不会让他坐收云翁之利。这不过是一般帝王都会用策略,你却当成了孤王处心积虑的想要利用你。”
凌无双眼中的情绪凝结,无悲无喜,她不是三岁孩童,自是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换了说法,说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处心积虑,但利用还是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