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闻言,心口一窒,面上虽没有任何的波澜,却仍是沉默了片刻,才道:“自古以来,后宫向来不得干政,无双既已嫁做人妇,便只想相夫教子。”
“中原的女人,果真是各个都喜欢咬文嚼字。”拓跋飏讥讽一笑,狠声道:“只是不知这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假。”
凌无双平静的凝着他,并未因为他这话而动怒,而是轻喟一声,才道:“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想打动一个人,最容易的办法不是算计,而是真心。”
拓跋飏微愣,他以为就凌无双那性子,定然会与他针锋相对,不想她会突然感慨出这样一句话来。
凌无双见他沉默,便又道:“其实,你们三个人,为天下,不管是谁,都不会受无双的左右。是以,无双觉得,拓跋王这问题问得实在没有意义。”
“只要你想,你便能。”拓跋飏略勾唇角,别有深意的凝她一眼,却不再多言,而是将药瓶打开,将灰黑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她受伤的腿上。
原本已经疼得麻木的腿,再次有了知觉,却是比之前更疼了。
只是,这一次,他连提醒都没有再提醒她,因为他从来没有习惯,在一件事情上提醒别人第二次。
凌无双紧皱眉心,鬓发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来。
她咬紧牙关,忍下那将她折磨得就要发疯的疼痛,笑得比哭还难看的道:“拓跋的药,果真是不同。”
拓跋飏将药瓶塞好后,才看向她,很是认真的回道:“不是拓跋的药不同于中原,而是孤王习惯了,用这种会刺激得伤口极为疼痛的药来提醒自己,记牢这一次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