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听到这个噩耗,王一凡的心情沉重。原本以为昨晚只是拯救这个渴望到了极的少妇于水火之中,却沒想到却是跌进了一个早就设好的温柔陷阱。
男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尤其是对这些天生就掌握着男人致命弱的女人,更是……
想到这里,他顿时再也沒有胃口了。
“怎么了?是我弄得不好吃么?”秦澜一脸惊慌。
她现在已经将讨好这个善变的男人,放在了自己所有一切活动的首位上。
王一凡忙伸出双手解释:“不不不。很好吃,只是我,现在沒什么胃口。”
“哦!”不愧是秦澜,仅仅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明白了王一凡此刻的真实想法。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哀怨地回答:“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的,昨天晚上是我心甘情愿。”
她那双忧郁的眼睛望着王一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在心里说我下贱也好,说我倒贴也罢。我都无怨无悔。谁教我,就是喜欢你呢?”
王一凡的头一下子就变成两个大了。
此刻他感觉到有一个大大的牌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上面用两个清晰无比的大字写着禽兽。
他望着眼前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秦澜,心中又是一阵不忍:“你千万别那么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负责的。最起码,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以往在商场上,她曾经遇到过无数的对手。
有的比她财力雄厚,有的比她关系面广。
其中包括生意跨越几大洲的外资企业,挂着国字号金子招牌的央企,还有手眼通天、坐镇一方的民营企业地头蛇。
和这些企业相比,诺兰集团并沒有一丝一毫的优势。
但能将这个企业维持到今天的状况,秦澜自然有她那一份独到的手腕。
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沒错!相对于男人來说,女人对于扮猪吃老虎这种以弱胜强的策略,领悟和使用起來更为得心应手了。
试想一下,一个千娇百媚、弱不禁风的美丽女子,是很难被绝大多数自认为强大的男性视为真正的对手。
他们往往忽视了现代的华夏女性,早就不是封建几千年历史里的弱者身份了。
商场如战场,在任何时候,轻敌都是致命的。
之前和王一凡的交往中,秦澜都是错误地用了一种高高在上的礀态,想要用强大的财力、魄力來吸引这个神秘而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不过很可惜的是,王一凡不是小白脸,更不是男版春哥。
他的刚毅、沉着和倔强,彻底让秦澜精心布置出的一切化为了泡影。
但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几个回合交往下來,秦澜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软肋所在。
那就是心太软。
耳旁任贤齐那无奈而又彷徨的声音响了起來: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題都自己扛……
所以,只有制造出这个让他不能拒绝的情境,才能彻底地将这个男人,从那个不文一名的慕容婉儿手里夺过來。
为此,她准备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正当秦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一旁的王一凡已经吃完喝完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得色的女人,笑着问:“你怎么了?”
秦澜回过神來,匆忙收拾起餐桌上的盘杯筷子,将它们端进了厨房的水池里。
“我來吧。”王一凡站起身來喊了句。
“不用了,我能行,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会,看看报纸吧。”秦澜微笑着回头说了一句。
现在这副温馨的家庭画面,让饱受孤独之苦的王一凡,心头充满了暖意。
他站起身,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顺手舀起茶几上的江东日报,才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只见头版头条上用醒目的大标題写着巨基地产裴世恩父子齐失踪,疑与民间借贷资金链断裂有关。
放下报纸,王一凡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來。
已经洗刷完毕的秦澜擦了擦手,坐到他的身边。
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秦澜轻轻地问:“怎么了?这个事情其实应该不算新闻了吧。我之前和你说过,巨基地产一直在以惊人的高利息从民间融资。现在资金链断了也属正常……”
王一凡摇了摇头:“你不懂。之前我带了一个温州老板上门去找裴世恩要债,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就一把付清了。这还沒几天的时间,怎么现在就一下子资金链断了呢?”
秦澜不动声色地将他手里的报纸抽了出來丢到桌上,一头扎进他那温暖强壮的怀里:“这你就不懂了。在商界,这叫做拆借。也就是民间说的拆东墙、补西墙。”
王一凡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他用新借來的钱,去还老债?”
秦澜莞尔一笑,以示正确。
王一凡那困惑不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捏了捏秦澜的小鼻子:“你这下可算提醒了我。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坐立不安等着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