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想:沒想到这个丫头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其实内心里居然这么热情似火、急不可耐啊。也罢,既來之、则安之。她都敢放开了玩,我怕个毛啊!”
想到这里他一狠心,如同革命烈士上刑场般的毅然脱起了上衣。
三下五除二,他那布满伤痕、肌肉鼓胀的上半身就脱得精光,看着身上随心跳动的那几处块状肌肉群,王一凡的心里满是安慰:想不到在病床上和看守所里待了这么几天,身材还是像以前一样棒。
他情不自禁地抓了抓身上那几块硬邦邦的胸肌,可惜沒有涂上油,不然说不定还能“吱吱”地叫个两声。
刚刚从厨房里端了杯开水喝到嘴里的罗曼怡见状,口里的水噗地一声就喷了出來。
“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王一凡一脸惊诧望着她:“不是你说要我脱衣的么?咋了?嫌我脱得慢了?别急,我这条裤子一扒就掉。”
说着他就低头动手解起了裤腰带。
倏然间,一个沉重的不明物体带着风声飞了过來。
王一凡猛地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黑乎乎用铸铁制成的大哑铃。
圆形的哑铃片上依稀可见10kg的字样,这更加印证了王一凡对罗曼怡经常在家健身的判断。
不过这么沉重的哑铃用來做暗器明显是错到了姥姥家,如灵猫般灵活的王一凡,只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只听得“咕咚”一声巨响,那重重的哑铃就狠狠地落了下來,将地上铺的深红色实木地板砸出了一个大洞。
木屑横飞、声震九天,罗曼怡的一张俏脸气得花容失色。
她右手发颤地指着王一凡的鼻子:“你,你为什么不接住?”
王一凡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睁大了眼睛反诘:“接个毛啊?你以为小李飞刀?二十斤重的家伙就这么给你一把丢了过來,鬼能收得住。咦,你怎么了?”
只见眼前这个坚强无比的女子居然一脸悲戚地走到了被砸的地板旁,慢慢地附身趴了下去,那排雪亮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两只大大的眼睛里似乎有泪花闪现。
“哭了?”
王一凡暗暗抓了抓头,早知道刚才就用身体接下那个雷霆万钧般袭來的哑铃算了,反正以前在国外类似胸口碎大石的活儿也干了不少,内伤就内伤吧,他可看不得女人掉眼泪。
罗曼怡沒有说话,一只右手慢慢地将深陷在地板里的哑铃取了出來,望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大洞,她那副悲伤的样子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为之动容。
“咳咳,那个我会照价赔偿的。”
王一凡慢慢地走上前去,想要安慰一下这个悲痛到了极的女人。
突然他感到一团炙热无比的火焰从身前的罗曼怡身上骤然升腾了起來。
怒火!可以融化掉一切的怒火!
罗曼怡慢慢地站起身來,虽然依旧沒有说话,可她身上那熊熊燃烧着的烈焰足以毁天灭地了。
“你,你,你还我的木地板來!”
说完这句话,她就像一只美洲豹般扑了上來,居然将整整高了她半头的王一凡强行推倒在地,并且顺势跨骑在了他的身上!
她那一双犀利如虎爪般的手狠狠地向王一凡的脸上抓去。
“你妹,我居然被这个死妮子给推倒了!”
王一凡悲哀地想着,他那颗坚强无比的大心脏里,一滴晶莹无比的眼泪流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