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辆警用防暴车打着刺耳的警笛声开进了看守所。
几个特警将一脸满不在乎的王一凡从车上押了下來,办好了手续换上背心后,将他推进了原本再熟悉不过的暴力犯号仓。
王一凡一进囚室就觉得有些异常了,铺位旁的几个家伙全部是生面孔,三棒子和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地下那还未擦去的血迹和这些人脸上的伤痕,他的心里一下子完全有数了。
王一凡被推进号仓的时候,看守警故意沒有打开他腕子上的手铐,想必也是顾忌到他的身手,特意为这些囚室里的这几个家伙多提供一重保障吧。
王一凡大摇大摆地走向囚室内的厕所,悄悄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轻轻将这张纸币搓成一根细长的纸棍状,开始在手铐的钥匙孔里捣了起來。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格拉”声,手铐被打开了,他的脸上慢慢地露出笑容。
身后那几个犯人摇头晃脑地站起身來,看看铁门外的走道里已经沒有脚步声了,才慢慢地从床铺附近走过來,伸出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把早就藏好的匕首,背在身后向厕所旁的王一凡慢慢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那一把把磨得锋利雪亮的匕首泛出冷森森的光。
领头的一个率先跨前一步就向王一凡的后腰捅去,却不料黑暗中的王一凡突然转身跳起一个回旋踢,那快捷无比的一脚狠狠击中了他的左胸口,硬是将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踢得向后倒飞了三米远。
他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一旁的上下铺铁床上,那个布满伤痕的脑袋不偏不倚地磕在粗粗的床沿立柱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鲜血横流,就此昏死过去。
沉在号房阴影中的王一凡看不清表情,他冷冷地说了句:“别着急,一个个來。”
然后随手将打开的手铐扔在一边的地上。
“当啷”一声,钢质手铐掉在囚室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号房里的犯人看了领头的家伙那副惨状,却沒有退缩,反而各执匕首呈扇形地围了上來。
他们脸上那副悍不畏死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古代豪强豢养的死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王一凡心知绝不能再手下留情,这一晚已经不是昔日是争当牢头狱霸的权力之争,而是生死一线间的亡命拼杀。
他的脸上浮起一层慑人心魄的青气,全身如闪电豹般地一跃而出,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人群中一个犯人的脸已给他重重地一记右直拳给轰中了。
原本硬挺的鼻梁骨被一下子打得扭曲折断,飞流而出的鼻血如喷泉般溅得满脸都是。
那个犯人痛得哇哇大叫,却不料王一凡的第二拳也紧跟着到了。
这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左下巴上,几颗黄灿灿的牙齿立刻就从他的嘴里飞了出來,同时跟着吐出來的还有他嘴里含着的满满一口血水。
身旁的一个犯人紧握着匕首,毫不留情地向王一凡的背上刺去。
王一凡两拳命中后并沒有乘胜追击,他半转身用右腿使出一个反身侧踢,那个身后偷袭的犯人只觉得腕子一痛,手里的匕首已然被高高地踢到了半空中。
这把十來公分长的匕首直直地向上飞了一米多高后,就刀尖向下地软软落了下來。
不等周围的犯人反应过來,王一凡就如弹簧般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