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警笛大作,一辆涂着铁路警察字样的老式七座昌河面包车开了过来,上面跳下来两个装束相同的铁路警察,他们二话不说就将王一凡、娇娇和那两名旅客抓上了面包车。
只见窗外的白背心已经缓过气来了,他从地下爬起来对那姓周的铁路警笑着打着哈哈,趁人不注意还偷偷将一个小信封塞进了他警服左边的口袋里。
那铁路警察摸了摸口袋后脸带微笑,和他默契地做了个挥挥手走人的手势,那白背心就拉起那几位还在啃地的伙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现场。
女旅客在车上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对这些社会中的丑恶现象早就习以为常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旁戴着手铐的王一凡微笑着对她眨了下眼睛。
“放心吧,夏记者,我们不会有事的。一会就有人来捞我们了。”
原来在这短短的十来分钟里,他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典雅端庄的女人,正是自己恶补了多天华夏新闻联播中经常出现的女名记夏丹,而他旁边那个略显猥琐的大叔不用说就是主持溜光大道的名主持人老毕了。
娇娇听了后显得很开心,她一把就抓住了夏丹的手亲切地喊起了姐姐套上了近乎,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这群人现在正身处在铁窗紧闭的囚车之上。
夏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想:这次出来不是单位安排的正式采访任务,恐怕不太方便找人。只能试着找自己那个老同学看看了,听说她最近当上了刑警队大队长……
摇摇晃晃的昌河面包车带着一长溜启动时的浓重黑烟离开了火车站……
铁路派出所坐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建筑群内,门口正对着铁路物流集散中心,车来车往的好不热闹。
走进这个红砖鸀瓦砌成的旧办公楼,看着眼前的警员们那一副松松垮垮的混日子景象,王一凡开始有明白为什么那些黑车司机、黄牛贩子能如此肆无忌惮、横行无忌了。
由于没有独立的审讯室,王一凡他们被带到了一楼的一个略大的办公室里录口供。
四个人挤在一条不足三米的木质长椅上,娇娇和夏丹分别坐在王一凡的左右两边,鼻孔中满是香奈儿五号和娇娇身上那带着舒肤佳清香的混合气味,让王一凡有一种极不适应的感觉。
眼前那个周警官嘴里斜叼着只未燃的中华烟,正装模作样地在桌上找着记录本,却冷不防对面的王一凡举起了手站了起来喊道。
“我要求单独问话!”
他那高高举着的手腕上空空一片,刚才戴上去的手铐居然已经不知所踪了。
周警官瞪大了眼,嘴里的烟落到了桌子上。
“你的手铐到哪里去了?”
王一凡揉了揉被钢质手铐扣得发红的手腕,对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他的心里却暗暗笑这个只顾收黑钱的家伙见识短浅,现在就连人民币都可以将这个构造简单的手铐轻松打开,更何况是自己手心里暗藏的那根还沾着剩菜渣滓的牙签呢?
周警官站了起来,眼光在他的手上和四周的地上扫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手铐的影子。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王一凡邪邪的笑了一声,他的手腕在空中划了两个半圆,那个失踪的手铐居然又重新变回到了他的手腕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见到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那周警官惊得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嘴巴张开90度,头发根根竖起。
“好了,不和你玩了,没啥事我走先了。”说完王一凡手上的手铐又不见了,他拉起板凳上的三个人就要离开这个办公室。
“不许走!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就……”见王一凡居然舀自己当块人肉背景板一样直接无视,那周警官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