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之显然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他抓住被子的一角,要把她拖出来。
心湖紧紧攥住上面的一角,不甘示弱,两人力量的决斗。
就听到滋啦一声清脆响,被子被他俩生生撕开来,发出阵亡前绝望的哭泣。
这时,心湖一张小脸露出来,脸上都是湿湿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泪。
原本清秀的脸就被头发丝和液体缠附着,雪白的脸上黏着乌黑的发丝,看起来狼狈又凄惨,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如泣如诉。
“现在,你满意了?”心湖哽咽道,斜了他一眼,水雾弥漫的眼睛悲伤又哀怨。
白恒之深深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把她捞进怀里,替她把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抬起袖子擦着她的泪,却越擦越多,像是恨不得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挤出来一样。
“你个没出息的,以前没心没肺的劲头去哪儿了都,脑子被驴踢了?”白恒之弓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砰地一声脆响。
这下,原本无声无息默默流泪的小媳妇,突然间爆发,演变成嚎啕大哭。
“呜呜呜……你混蛋,不是说好照顾我保护我的吗,骗鬼啊,小时候我心大都不跟你计较,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还欺负我,你本事啊你……”心湖边哭边骂,一串骂得那叫一个顺溜。
摇头晃脑,也不管眼泪鼻涕头发丝儿又糊了一脸,像个小泼妇加疯婆子。
滔滔不绝骂着时,唇被攫住了。
心湖瞪大眼,一肚子准备好的骂词儿堵在嗓子眼,忘了呼气。
白恒之松开唇,朝她眨眨眼,墨眸都漾满笑意。
“这样活力劲儿多好,你继续说,我亲我的。”
“喂……唔……”这样堵着老娘怎么骂啊混蛋!!
被他这一搅和,心湖的情绪就像脱缰的马群,呼呼地往外冲,踢踢踏踏一阵踩过,倒是豁然开朗了不少。
原本面目可憎的俊朗容颜,一下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了起来。
心湖的眼泪渐渐停住了,眉眼弯起,笑了。
她抬起手臂揽住白恒之的脖子,配合着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唇舌交缠间都是蜜一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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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么一闹腾,后半宿两人相拥睡死了过去,这一夜,是心湖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
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
倒是身旁,某师兄睁着格外深邃炯炯的眸子望着她,若有似无的怨念。
“昨夜,你又是打呼又是磨牙,还对我又踢又咬。”他抬起胳膊,上面一圈圈凌乱的牙印咬痕。
“咦?原来我梦到的猪蹄是真的?”心湖挠挠头,诧异又惊奇。
“猪蹄?”白恒之挑眉,上半身压迫性欺近。
心湖连忙抱胸后退,慌忙解释道。
“师兄,那是做梦嘛,我没办法控制的呀。”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很好,师妹,你知道的,男人也有无法控制的时候。”
转瞬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抓过来压在身下。
“有……有话好好说……”感觉到抵在腰侧的XX,心湖直打哆嗦。
不会吧……师兄的起床气这么凶残?
看着身下人儿一脸惊慌小白兔状,白恒之覆下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好了,起床了,一身酒气臭。”说完,还嫌弃地鼻子在她脸上蹭了蹭。
MD,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心湖捧着他的脸,张开嘴,就对着他的脸狂喷经过一夜酝酿的毒气。
效果相当惊人,心湖登时自己被熏得直翻白眼。
白恒之却满脸从容,并无躲闪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等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匀匀吐纳吸气。
这家伙竟然屏气,靠之,我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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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云若扬出现了。
他朝心湖招招手示意跟他走,于是乎,心湖女侠着庄里四周瞟来的无数关注目光,鸭梨山大之下,跟在他屁股后面钻进了书房。
“怎么样,是有消息了吗?”
门一关上,心湖就急着问道。
“嗯,有教众看到一个很像教主的人在云堰出现。”
说完,相较于心湖的激动,云若扬的面色沉稳冷静。
“那……那我去云堰找,我……”
“等一等。”云若扬截住她接下来的话。
“怎么?”心湖疑惑的看着他,倒是定了下来。
“那教众还说,很像教主的人身旁还有一位姑娘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