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心湖低低的唤了一声,垂着头,有不敢看他的脸。
“我们走。”洛冉初清雅出尘的声音响在耳侧,声调平静,听不出喜怒。
她的手被他握住,牵起,转身便要离开。
“冉初师兄。”阮止水开口欲阻拦。
“这是我们不二门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洛冉初对阮止水说道,声音沉稳有力,含着不容人质疑的权威。
随即,他便牵着心湖的手,朝某个方向头也不回的走去。
心湖垂着头,不敢做声,莫名的,觉得害怕。就像犯错的孩子,被家长领回去,耷拉着脑袋,样子极衰。
走进还没被秦无炎破坏的宅院里,洛冉初刚拉心湖进门,松开手,便径直走了进去。
握着她温暖润腻的大掌放开,心湖登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愣在那里做什么,关门。”
洛冉初已经落座,温润如玉的清隽容颜上是一丝不苟的严肃。
“是,师父。”心湖赶紧将门关好,老老实实的小跑过去,听候发落。
“师父,徒儿知错了。”
心湖垂着头,哪还有半之前要叛离师门的豪气洒脱。
“徒儿……你还把我当你师父?”
洛冉初的声音如一根绷紧的弦,压迫感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师父,徒儿真的知错了!”
心湖暗知完蛋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不敢抱大腿,只敢捏住他衣摆的一个小角,别着嘴,眼睛通红,模样甚是可怜。
“错了?”洛冉初的声线清清淡淡,依旧不辨情绪。
“师父,你要打要罚徒儿悉听尊便……呜呜……”不要这样恐吓我,我害怕。
相较于心湖的惊慌失措,洛冉初轻叹了口气,大掌抚上她的脑袋。
“不知不觉,你已经这么大了……”
“人家说,儿大不由娘,为师……已经管不住你了么……”
“师父?”心湖胸中骤然一紧,什么意思?要把我逐出师门?
“看来,为师的确太宠你了,都把你宠坏了。”
“师父……”心湖猛地抬头,看向洛冉初。
却发现,此时,他静若秋水的眸中,蕴含着某种沉痛,感伤。
“师父,我……我……”心湖张口,欲解释,可是,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一下子有种心如死灰的丧气。
“师父,徒儿不孝,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烦心了!您老人家以后多多保重!”一时脑热,心湖噌地站起身,心酸涩难当,准备当即泪奔离开。
可,脚尖刚朝门转去。
“你又想逃去哪儿?”如古琴般清雅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