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岳紫涵终于睁开眼来,兴奋的叫道:“我终于突破了第六层了!”
她一跃而起,陡然惊呼了一声,清晨的阳光照她美好的娇躯上,衣不蔽体的她登时惊醒过来,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没看到杨过,心中稍安,慌慌张张的将衣衫穿了上,想到昨夜和杨过的那一场“恶战”心慌意乱的闭上了美眸。
幸好他没在旁边,岳紫涵粉脸生晕,又是羞涩又是惭愧,最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亏,吃得有大,岳紫涵呆呆的伫立良久,柔肠百转,终于像是赌咒发誓似的一跺玉足,自言自语道:“杨过虽然武功差了,但相貌也不算太坏,将来他黄袍加身,也不辱没了本小姐,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算啦!”
自我安慰了一番,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便宜他了!”
早就在树上抱着双臂的杨过听得直翻白眼,险些没把鼻子气歪了,昨个儿也不知道是谁如狼似虎的鬼叫,什么叫便宜我了?什么叫勉为其难?你想当皇后,我还不见得肯哩,多让你当个妃子,皇后的宝座,当然是留给郭伯母了,有你什么事?
“杨过,杨过!”
岳紫涵大声叫道。
杨过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把岳紫涵吓了一跳,仰首瞪眼道:“学猴子爬树么?干嘛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偷看我?”
杨过道:“有什么好偷看的!”
岳紫涵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娇叱道:“你是说我不够漂亮么?”
她是岳家唯一的后代,自小就被视作掌上明珠,加上杨太后喜爱她,娇惯得跟公主一般。
杨过原本还觉得自己昨晚有趁人之危占便宜,之所以上树,一是怕她醒来时尴尬,二是怕她失了贞洁会寻死觅活,哪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简直大跌眼镜,歉疚之意荡然无存。
“漂!当然漂亮,嘿嘿,不过我就不用偷看了吧,我正大光明的看!”
“嗖”的一声,岳紫涵俯身捡起一块小石子“赏”给杨过。杨过闪避不及,“啊哟”一声中弹掉下树来,刚站稳,香风袭来,岳紫涵已到了面前,耳朵一疼,被她扭住一拧。
“还敢油嘴滑舌!看我不把你耳朵拧掉!”
杨过疼得咝咝叫,连声叫道:“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快放手!”
岳紫涵一脸的得意,道:“嗯,这就对了,你听好了,以后,不许你再提昨晚的事。”
杨过道:“不提,不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昨晚你叫得那么大声,方圆十里地都听得到,我怎么也不会那么笨,提……”
还没说完,耳朵再次剧痛。
丫的,反了天了!这是什么时代?宋朝啊!夫妻如衣服的时代,哥们怎能被她一小丫头片子给治住了?要重振夫纲!杨过忍着疼,伸手便往岳紫涵的柔软而弹性十足酥峰摸去,岳紫涵惊叫一声,忙不迭的躲闪,杨过见有效,更是得理不饶人,追上去大吃豆腐,岳紫涵一掌拍到,杨过内力初成,哪会怕她?两人交手十余招后,岳紫涵忽然满面通红的飘身后退,娇声道:“不打了不打了,不跟你打了。”
杨过收掌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撅起让老公打,反了你了,还敢扭老公的耳朵!”
岳紫涵又气又恨,跟他动手,就只有被欺负的份,除非硬下心来将他毙了,否则内力被他克制,怎么也打他不过,更可气的是,自己那处不争气的又酥酥麻麻的,她哪里还敢继续下去。
“别玩了,快走吧,我们前天杀了那么多狗鞑子,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对百姓展开报复了。”
杨过头道:“是,那我们快些走。”
岳紫涵迟疑了一下,道:“是你一个人去,我要回去一趟。”
杨过一怔,道:“你不跟我一起么?你回去做什么?”
岳紫涵道:“我修炼的内功心法突破了第六层,这是一个坎,我需要回去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能陪你一起去杀鞑子了。”
杨过心中一阵失望,暗忖:难道是我魅力不够,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就要走么?
“你……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岳紫涵微笑道:“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想应该会很快。”
忽然脸上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是否舍不得我?”
杨过道:“哪有此事,你都能舍得我,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岳紫涵洒然道:“那好,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竟是就那么转身,步履轻盈的离去,杨过怔怔的瞧着她的背影,心中酸溜溜的,这算什么了?古代不是男子为尊、女子附属的么?怎么在有了肌肤之亲后,她竟然能好像没事人一样?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杨过才幽然一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而行。
已是走得远了的岳紫涵忽然驻足停下,转身瞧向树林之中,喃喃自语道:“杨过,我也不想走,想跟你一起行侠江湖,可是……”
她想起杨太后跟自己说的话,苦笑了一声,脚下发力,在荒野之中疾奔。
杨过郁闷的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镇上,这一整天,他是什么也没吃,随便寻了个地方吃了两大碗葱油猪肉面,又买了些香喷喷的煎饼,忽然一个乡人疯跑过来,在路中央大声叫道:“蒙人杀人啦!蒙人杀人啦!”
有食客离座而起,向他询问,那乡人道:“前日有人在附近杀了百十个蒙人骑兵,蒙人报复,说是要交出那个人来,否则就血洗我们向山镇,他们的骑兵已经把我们这里包围啦!”
杨过听得愤怒,一拍桌子,碗碟跳将起来,怒道:“自己没本事抓人,就拿老百姓出气,狗鞑子!”
食客们惊异的瞧着他,片刻间便走得干干净净,那掌柜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道:“客官,您吃好了么?我们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