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妃给宣和帝送汤也只是象征性的,此来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到宣和帝要她陪他说话,心中欢喜,在御案旁的座椅上坐下来后,轻启,娇声道:“陛下!这些天,怎么不见曹贵妃来探望陛下?以前,臣妾可是时常见着她缠在陛旁!”
闻听此言,宣和帝怔了一怔,不置可否,颔首道:“对呀!最近曹贵妃很少来见联,都不知她在以此什么?”
陆贵妃眼中掠过一抹黠笑,道:“陛下,有件事臣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说了怕陛下会不高兴?”
“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爱妃跟联那么见外干什么!”宣和帝微笑道:“不知爱妃要跟联说什么?不妨直言,联不会生气!”
陆贵妃沉吟了一会,蹙眉道:“陛下,臣妾发现,曹贵妃她和金刀驸马······他们之间好像······好像······”说着,顿住不言了。
“好像什么?”宣和帝愣神办道:“爱妃怎么不往下说了?”
陆贵妃蹙眉道:“他们好像不正常,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宣和帝脸色微微一变,淡然道:“怎么不正常?有何奇怪之处?”
“陛下,您还记得上次在皇家斗兽场吗?”陆贵妃道。
宣和帝微微颔首,道:“联当然记得,怎么了?”
陆贵妃沉吟道:“陛下,在斗兽场观看驯兽之时,您是没有注意,臣妾可是注意到了,臣妾看到,曹贵妃不停地向金刀驸马抛媚眼,他们眉来眼去,陛下,您不觉得他们不正常吗?”
“哦!”宣和帝神情一变,微笑道:“爱妃,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臣妾观察入微,又怎会看错!”陆贵妃凛然道:“不仅于此,陛下,就在昨天,曹贵妃还擅自出宫,跑去靖国公主府,向樊夫人要人,陛下,您就一都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宣和帝眉宇深锁,淡淡地道:“难道爱妃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丈母娘和女婿,爱妃,你是过于多疑了!”
呃!陆贵妃没有想到宣和帝听了自己所述,竟然会如此的反应,毫不动怒,无动于衷,这也太反常了。
陆贵妃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道:“陛下!您太相信东宫娘娘了,那曹贵妃······陛下,您是否还记得武天骄第一次进宫,就去了东华宫?”
“联当然记得!”宣和帝不置可否,微笑道:“那是联留武天骄在宫里用膳,联忙于国事,无暇顾及,便让曹贵妃领武天骄去了东华宫用膳,怎么?爱妃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陆贵妃又恼又急,没想到宣和帝糊涂到这等地步,戴了绿帽犹不自知,好像还在为奸夫妇隐瞒似的,当下道:“陛下,您可知道,那天曹贵妃和武天骄在东华宫里关起了大门,曹贵妃让手下的宫女太监在外面守着,他们在寝宫里呆了老半天,那武天骄到了傍晚才离去,陛下,您就不觉得奇怪吗?用膳用得了那么长时间吗?”
闻听此言,宣和帝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瞳孔收缩,阴沉地道:“爱妃,你终究是想对联说什么?无凭无据,不可妄自猜测!”
陆贵妃愕然,一时怔住了。
宣和帝见了淡然道:“爱妃!联知道,你和曹贵妃不和,相互争斗,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平日里,只要你们不是太过分,联是睁一眼闭一眼,但今天你太过分了,竟然妄言猜测曹贵妃······嗯!这话联就当你没说过,联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
陆贵妃万万没有想到宣和帝会如此,这与她今晚来得初衷目的截然相反。这是为何?陆贵妃有茫然不知所措,眼见宣和帝生气了,余下的话也不敢再说了,只得幽幽一叹,道:“陛下对曹家女人真是信任,陛下既然不信,那臣妾就告退了!”说罢,微微蹲身施了一礼,缓缓地退出了长寿宫。
瞧着陆贵妃离去的曼妙身姿,宣和帝的眼中露出了忧伤之色,干瘪的右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叹气道:“爱妃啊!联当然相信你,只是联也是有心无力啊······”。
正当他自言自语之时,内侍太监郭公公走了进来,到了御案前躬身道:“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就寝了,明早还要早朝呢!”